甩动的同时两三根指头动了动,将“直言术”解开了。
赵怀仁面不改色:“那定然是人呀。”
赵婳祎的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低头看向某处。
啧,还真是个不惊吓的坏人,一点小小的“真言术”竟然都把他给吓尿了呢。
“那女儿先告辞了。”赵婳祎将木栓重重地扔在地上,拉开门,一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并没有急着跨,而是微笑着提醒,“爹爹,尚书府,不,整个后梁国风雨将至,做好迎接的准备吧。”
“啊?什么意思?”赵怀仁反应着实太慢,好久都没有想明白赵婳祎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婳祎没有回答,潇洒地往她的后院走去。
走至后院时,天空忽的黯淡下来,还打了好几声雷。
呵,看来她这个风雨还没至,老天的风雨倒是要先下了。
赵婳祎抿嘴一笑。
推开屋门。
邓落枫穴位还被银针扎着,嘴里还塞着那块帕子,不能动弹且出声。
看到赵婳祎来了,邓落枫双目放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唔唔唔!”
“别叫了,吵死了。”赵婳祎抬手掏了掏耳朵,摘去了那块帕子,“邓落枫我问你,给你解开穴道之后,你要干什么?”
谁料邓落枫脸色惨白,说出了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雷、雷……怕……快死了……”
赵婳祎单手叉腰:“喂喂喂,别转移话题,本姑娘问你话呢!”
“我怕,我害怕……”
赵婳祎歪头:“怕?你怕打雷?”
“嗯,怕,怕,怕……”
“哎?人家话本子里面武痴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你怎么回事?怎么害怕打雷?嘁嘁嘁,你不行,打雷这种事本姑娘都不怕……”说着说着,赵婳祎看到邓落枫眼神朦胧了起来,眉头一拧,连忙用仙法将银针收回。
银针离开穴道的那一刹那,邓落枫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一下子就砸入了毫无防备的赵婳祎怀中。
要不是赵婳祎及时稳住身子的重心,可能就会后脑勺着地,被邓落枫压在身下了。
赵婳祎顿住,伸手拍了拍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的邓落枫的后背:“喂,醒醒,别睡了,你很重呢!”
“……”
赵婳祎蹙眉,将手放到了邓落枫的额头上。
好烫!应是生了热病。
虽说呢,你生热病可能因为自身身体不好,和本姑娘无关。但毕竟本姑娘也让你“面壁思过”了好久,心中难免生了些愧疚,所以就发个善心,治一下你的热病吧,你醒来时可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哦!
赵婳祎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邓落枫横抱而起,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她那灰尘满满的床前。
轻轻把邓落枫放下,让他仰面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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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回来之时,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赵婳祎坐于掉了漆的圆椅之上,脑袋枕在满是灰尘的床边,双眸闭着,隐隐有鼾声传来。
床上躺着的邓落枫亦是双眸闭着,额头上顶着一块用冷水打湿的白布。
小梅连忙背过身子,脸上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懂啦懂啦,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