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斩杀此人。”
方才一箭,他可没取那人性命。
“郭爷,此人是个穷鬼,身上除了几两散碎金银之外,没有什么值钱货了。”
白云楼拿出了那杆尾翎长枪,以及那副护腕,“只这两件羽器,还算说得过去。
是你出箭阻拦,理当……”
话没说完,郭兴旺笑了笑,“白爷讲究,郭某未尝不是,这人是你拼命所杀,我出力不多,拿着烫手。
方才见你箭术弋射颇为不凡,实不相瞒,我的弋射境界卡住,若不嫌弃,得空白爷讨教两招便是。”
“也好。”
白云楼点点头,收回翎枪,束在腰间,成了一条青带,又将那对羽制护腕套在双臂。
随着微微气机调动,一拳挥出,护腕上的鸟羽泛着光泽,拳风更快,拳力似乎更强几分。
难怪此物会有一个‘如虎添翼’的名号。
‘先前和南宫极厮杀的那人,有个护腕法器,但是效果应该不同,那物可攻可防,厉害多了。’
郭兴旺望向了一个方向,提醒道:“刚刚我遇到老赵,他说过来,郭某这才……”
这时,老赵头爷孙俩走过来,赵玉在前,迅速到了旁边,担心问道:“白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小小魔教,翻手拿下。”
白云楼咧咧嘴,露出两排沾了血的白牙,抬手一转,一挑眉梢说道。
老赵头翻翻白眼,旱烟一戳白云楼的伤口,没好气道:
“忽悠鬼呢,小兔崽子,还冒血呢!”
“年轻人火力壮,冬天里头睡凉炕。”白云楼乐呵呵道:“赵大爷,这不小伤小口,算个啥啊。”
打趣两句,白云楼一板一眼拱拱手,神情严肃一些,说道:
“此次多谢赵大爷和玉儿了,回头再聊,我去收收战利品,待会再去城中禀告此事。”
“去吧,去吧。”
老赵头摆摆手,又和郭兴旺点点头,各自离开。
他瞥一眼自家孙女,只见赵玉双眼盯着白云楼那小子背影,于是抽了一口旱烟,想了想道:
“玉儿,你应该听说了,云楼将要被保送去道院了。
不必说以后,我看现在他好像就是个修士了。
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们邻居还能出现一名修士。”
“是啊,是啊,白哥刚刚好厉害啊!”
赵玉叹道。
老赵头见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稍稍斟酌说道:
“玉儿,你也老大不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回头问问王媒婆吧。”
赵玉回过神来,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嗔怪说道:
“爷爷,你想什么呢,白哥不是哥哥么!
我还小,我不急,不找王媒婆!”
“你爹去世的早……”
老赵头叹口气,嘬了一口,烟缭绕住了面孔,声音沙哑,嗓音沧桑,说到一半,赵玉跨过爷爷胳膊,“走了,走了,先回家吧!”
“也好,也好。”
临走之前,赵玉扭了扭头,又回望了一眼。
…………
白云楼骂骂咧咧,手中拎着几件羽器,从雾泽中走了出来。
方才打扫战场,有具尸体被人扒了,虽说不入道者,估计没啥家底,可是对从苦日子走过来的白云楼来说,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这些未入道者,身上还是有一件羽器的,即便不是法器,也值不少。
“别让我知道是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