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认真起来，还时不时地点头，时不时地恍然。
而景禾则脱掉了围裙，独自来到了阳台。
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摩擦着手机壳。
一阵凉风出来，黑发轻轻拂动，俊秀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决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他点开“伊布吃白菜”的主页，按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钮。
这就是他先前跟鬼斯说的，出卖的东西。
当然，那五万联盟币其实是前几次治疗和问诊的费用。
只不过对方再次提出了想要当面进行心理干预的请求。
但被景禾果断拒绝。
在经过一番拉扯之后，最终改为进行通话问诊和治疗。
这倒是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他已经做好准备，就算对面响起一个粗犷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他也要保持微笑。
秉持金钱至上，咳，患者至上的原则。
没过多久，通话就被接通了。
“喂，你好。”
闻言的景禾一愣。
竟然是个女生！
而且....声音虽然有一点点的低沉，但出乎预料地好听，特别是那因为疲惫所带来的一丝慵懒。
“咳。”景禾轻咳一声，很快就回过了神，“你好，我是‘景中之禾’。”
同时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默默将“抠脚大汉”的选项划掉。
还好，至少是个女的。
“请问....心理咨询的话，一般是怎么收费的？我不太懂....”
‘我也不太懂啊。’
景禾也不确定，试探着说道：
“....按时间收费吧？”
“那是多少钱？”
一时间，举着手机的景禾，以及另一边同样拿着手机的希罗娜，眼神是一样的。
茫然。
“emmm....我暂时还不太了解丑丑鱼的具体情况，要不.....一千？”
人家之前已经给得够多了，就算是“摇钱树”，景禾也不敢做的太过，毕竟要讲良心不是。
“....会不会太便宜了？”
便宜？
不等他说话，希罗娜就说道：“要不两千吧？”
景禾心想，行，你是老板，伱说了算。
【您的账户....转入12000联盟币，可用余额：32000联盟币....】
嗯？
“转过去了，我先约一个小时吧，如果不够后面再续。”
景禾：“？？？”
所以，两千是指每十分钟两千？
嘶——
良心暂时往旁边放一放。
“好，你先说说丑丑鱼的情况。”
终于回归正题。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丑丑鱼白天的状态是好了很多，也活泼了很多，但晚上会做梦。”
希罗娜讲述起了丑丑鱼的近况。
“做梦？什么梦？”
“具体是什么，丑丑鱼也没法表述得太清楚。似乎，它总能梦到一只宝可梦，一只.....奇怪的宝可梦....”
梦到奇怪的宝可梦？
景禾回头看向沙发上，抱着学习机一脸严肃认真的鬼斯。
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你把手机放得离丑丑鱼近一点，我们尝试先做一个简单的催眠治疗，我试着放松它的精神，来确定是内在因素还是外来因素。”
“好。”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以及急促的脚步声后，手机里隐约传来了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池水的潺潺声。
“好了。”
“那行，你让丑丑鱼配合我，或者让她配合你，它应该最信任你，你可以跟着我学，我们先进行深呼吸，放缓节奏节奏，吸.....吐.....慢慢地....”
景禾的声音越来越轻，语速越来越慢，一点点地描绘起了一副宝可梦的美好画卷。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丑丑鱼睡着了吗？”
“你好，还在吗？”
“喂？”
“不会是睡着了吧？”
“喂？”
“...”
手机里，只剩下了平稳的呼吸声。
要挂吗？
两千/十分钟....
...
大半个小时后。
景禾打着哈欠回到了床上，轻轻将已然睡着留着哈喇子的鬼斯用毯子裹好，放到了床的另一边。
“晚安。”
他关掉灯，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