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胸大无脑,她也不见有多大啊,怎么也无脑?
她这个堂堂五品寺正的官位怎么来的?
不是靠实力,而是靠家世得到的?
御史案看似牵涉极大,实则也并非什么疑难杂案。若是早几天落入我手,怕是早就追查到幕后主谋,何至于此时仍眉头不解?
嗯!
待此案完结之后,让我好好查一查这座侯爷府,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舞弊弄权之举。
万一真有点什么猫腻,唐大侯爷和唐寺正会做人的话,兴许我还能捞点油水...
咳咳。
徐安坏坏地想到,假意咳嗽了两声,继而说道:“唐寺正既已了然吏部的嫌疑所在,那兵部之嫌...也不必我赘述了吧?”
唐慕清兴奋点头,道:“嗯!凶手一夜残杀数百人,下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且纪律严明,能做到精准杀人。如此身手和建制,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而纵观整个京都,有实力下此毒手者,屈指可数。”
“行凶者很可能是来自军中之人,兵部统管天下兵员事务,自是难辞其咎,深有嫌疑。”
徐安一摆衣袖,浅笑:“既知如此,那唐寺正要不要回府一趟,请唐侯爷出手相助?”
唐慕清望了手中的文书一眼,道:“你心中早有所谋,一上车就写好了给吾父请旨调动羽林卫的文书?但兵围三部,为何要调用吾父麾下的亲兵与陛下的羽林卫?本官可以去请示寺卿出动白甲士。”
大理寺与廷尉府,并称朝廷两大侦缉部门。
廷尉府麾下拥三千黑骑兵,作为攻坚缉拿的利器。
大理寺除了有众多缉捕、快手和衙役之外,亦有三千白羽甲士作为后盾,兵权便在寺卿手中。
二者分别掌控一黑一白两军卫士,在京都令人闻风丧胆。
徐安却摇头道:“白甲士与黑骑兵不可擅用!这两支内卫府兵皆归兵部管辖,表面上,兵权虽在寺卿和廷尉府尹手中。但说到底,白甲与黑骑对兵部的归属感更重。用他们去围困兵部,等同于让他们上房揭自家的屋顶,不甚稳妥。”
“而唐侯爷的亲兵都来自边塞,回京只听侯爷一人命令,可不受兵部影响。羽林卫职责拱卫皇权,除陛下指令之外,更是无人能左右。由此两军出手,方能震慑吏部与兵部!”
唐慕清想了想,也觉有理,便应允道:“好。事不宜迟,兵贵神速。为保能一举拿下三部,不放跑任何一人。本官这就下车,快马赶回府中求父亲出手相助。你且在前方岔路口等我!”
说完,便要推门下车。
徐安却拦住道:“慢!拿下三部,必须同时行动。先动其一,另外两部必会有所警觉,贼人恐会逃匿。我们分头行事,同时抓捕,最为妥当。唐寺正回府之后,应立即让侯爷入宫请旨,由侯爷亲自拿下最难啃的兵部!”
“而后,你再带府中卫士前往吏部,缉拿所有三品以下官员。而本官...则带领这些大理寺缉捕,直冲户部而去。不可等待,以免延误时机。”
唐慕清闻言,迟疑了半分,但最终应允下来。
不过,在下车离开之时,有些忧心地嘱咐道:“让你带队...也不是不行,但你不可冒认是我大理寺缉捕。一切,皆由我的人动手即可。你只做后方策应,可知?”
徐安爽快答应,心中却暗道:行!谁稀罕假扮你们大理寺之人?呵呵...
然而,等马车来到户部衙门前,百余人将整个户部前后围住。
他以黑巾蒙面,从一名缉捕的手中夺过官刀和大理寺腰牌,下车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大理寺办案,户部一干人等不可妄动!”
“否则,将使用武力!”
“你们现在不需要说话,但如果想说,我们会用纸和笔记下,日后作为呈堂证供!”
说着,他将手中腰牌伸到大门前两名户部府兵的面前,而后大摇大摆走进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