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正好没事,不如看看摄政王在干嘛。
赵拾夏就这么悄么声息偷窥起来。
——
就见摄政王在看奏折,时不时提笔写划,微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模样。
一阵过后,那位徐副将又来了,摄政王又起身堪舆图,说了一些调兵遣将的话,赵拾夏有些听不懂。
徐副将走了,他又继续看奏折,期间有张福进来禀报说午饭摆好了,他竟是连头也没抬。
等到终于起身要去吃饭的时候,估摸菜都凉了。
“这么忙啊。”赵拾夏忍不住发出观后感。
而不远处前院的餐桌旁,萧衍一愣——
他怎么……似乎听见了赵拾夏的声音?
明明此时就在饭厅,她也并不在身边。
……他也并没有睡着。
他试着问道,“外头有人吗?”
张福忙出去瞅了一眼,又回来道,“启禀殿下,外头并没有闲杂人等。”
萧衍唔了一声,继续吃饭,心间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哪知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一句——
“也是,当摄政王就跟个皇帝似的,天下得他管,宫里那孤儿寡母也得指着他,不容易啊!”
萧衍,“???”
这分明就是她的声音。
可怎么会平白出现在他的耳中?
——
“不过话说回来,今儿我禀报了八哥的事,算是立了一大功吧,怎么都没给个赏呢?”
萧衍,“……”
是了,这的确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为何会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耳中?
……
想不出答案,这本就无味的饭也吃不下去,萧衍索性起身出了门。
~~
眼看也到了饭点,偷窥完摄政王的忙碌日常,赵拾夏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碗打卤面,今儿太阳好,等面煮好,她索性就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吃起来。
正吃的香,余光瞥见院中走进来一个人,抬眼去看,竟是她方才偷窥的摄政王。
赵拾夏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行礼,“小的参见殿下。”
就见那人看了看桌上的碗,又看了看她,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拾夏,“???”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只好道,“小的在吃饭。”
顿了顿,又问,“殿下要不要来一碗?”
萧衍,“……不必。”
目光却又不由落在那碗面上,看那面条细细长长,泛着微微黄亮的光泽,点缀着木耳豆腐丁与肉末,盛在酱清色的汤中,看起来确实还不错。
对比方才没有味道的饭菜,他确实有些饿了。
但要紧的是,他还是没弄明白方才耳朵里为什么会出现她的声音?
他索性问道,“方才你在做什么?”
赵拾夏老老实实回答,“煮面。”
萧衍,“……煮面之前呢?”
赵拾夏,“……在擀面。”
萧衍吸了口气,“本王是说,方才在做饭之前,你在做什么?”
赵拾夏莫名有点慌,“小的……回来之后有点累,就歇息了一阵……”
娘的难道连休息都不行吗?
方才她人在书房里,是小顺子看时间来不及去叫膳房做饭的,这也得过来质问?
却见他又问,“没有旁人来过?”
赵拾夏摇头,“没有,只有小的自己。”
这就奇怪了。
萧衍环顾一圈四周,又问,“那只猫呢?”
——难道是她跟那只橘猫说话,传到了他耳朵里?
却见赵拾夏道,“猫白天都在外头自己活动,并不在小的跟前。”
——什么意思,他又想来抓阿橘了?
糟糕,也不知阿橘安不安全。她又悄悄打开实时监控,却见小家伙仍在吏部尚书府的树上下睡大觉,连姿势都没变。
稍稍放了下心,她又试着问道,“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却见萧衍道,“没事,随意走走罢了。”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赵拾夏赶忙躬身。“小的恭送殿下。”
等目送那人出了院子,她忙端起面碗回到房中。
——这神出鬼没的也太吓人了,还是回屋里安全。
好在面还没凉,她一边吃,又有些愤愤,“还以为来赐赏的,就算没有三十两,五两十两也行啊,竟然一点意思也没有。小气鬼!”
前院中,才踏入饭厅的萧衍顿住了脚步。
缓了缓,他吩咐张福,“去后殿送三十两银子。就说本王赏的。”
——他不小气,刚才只是忘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