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手中拿着折扇,一丝不苟的继续指挥小工,在那散花红绸下方,搭建起一座绣花幕布围绕的三尺舞台。
在赤潜城西北方向,一处深宅大院内,一位身穿姜黄色罗裙的女人正与一位少年交谈。
少年时而皱眉时而撅嘴,显然心中不快,女人则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一手掐腰,不时指点。
“大姐,你回来怎么不告诉父亲一声?”
“哼,我来又不是来看他的,再说了,你小子少自作多情,我只是跟随师父恰好路过赤潜城,在春风酒楼赚点钱,若非娘亲嘱咐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才懒得踏进这个门。”
“其实,二娘人也挺好的,前些日子还说,要去甘家村把你和娘亲接来。”
少年这本想缓和气氛的言语,说出口后,就变成了火上浇油。
“嘁,你个小浑蛋,你忘了那狐媚子当初是怎么勾引你爹,把你娘跟你姐姐抛弃的了?还二娘,我真该当初就把你闷死。”
“爹也是迫不得已,当初若非柳珂棐父亲相助,爹的那些仇人怎么会投鼠忌器,放过咱们一家?”
少年不再称呼二娘,而是直呼其名,但仍想让姐姐与父亲的关系破冰。
“说这些做什么?老子没本事,让你这个当儿子的给他找理由?还有,我叫甘恬,跟你们杨家十年前就没关系了!”
说完这话,女人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院,来这一趟,她没能听到半句自己想听的,还窝了一肚子的气。
傍晚黄昏,春风酒楼内张灯结彩,靡靡红光仿佛将整座酒楼包装成了一个大灯笼。
杨桥睡醒之后,透过窗户便看到了路对面春风酒楼的变化,想来既然不能修炼,与其在房间内枯坐,倒不如去那酒楼见见世面。
“这次去春风酒楼就不知会春哥了,毕竟搞这么大阵仗,春哥定然应接不暇,我找个桌子随便吃点罢。”
一念至此,杨桥也不拖沓,背上剑匣便出了门。
他本想将青火剑放在房间,可一想到青火剑的价值,他便有些不放心,故而虽然不便,但杨桥还是决定剑不离身。
在进入春风酒楼时,看门青年见杨桥衣着低贱,还背着一个木盒,心中轻视之际,便开口阻拦道:
“停停停!”
杨桥被对方这一顿急切声音,叫停住了脚步。
“看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背着个大木盒子,不准进去!这儿哪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儿,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碍眼!”
青年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贬低着面前的麻衣少年。
杨桥目光疑惑打量一番青年,他并不恼怒青年所言,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不懂自己这一身装扮的意义,杨桥可以理解,但作为这么大的一座酒楼的门童,如此看人下菜碟,实在是有些鼠目寸光。
“我自然是去里面吃食,酒楼开门迎客,我不曾见衣冠不整谢绝入内的提示,你又何故阻拦我?”
见眼前少年与自己讲起道理,那青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刚要发作,只听从楼内跑出一小厮,恭敬叫道:“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