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表带上雕刻着花纹,现在的手表基本都是布质表带。
“孩子,这是从哪国进口的手表啊,这玩意儿不便宜吧?”周庆轻轻摩挲着金属表带上的花纹。
沈东升摇摇头:“咱们县有个混省城黑市的人,这两块表是从他手里淘的,他也不知道是哪国进口的。”
走私二字浮现在周庆的脑海中,他挠挠头赶走不合时宜的想法,“这两个表我要了,你帮了我大忙。”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鼓鼓的钱包,拿出三十张十元大钞递给沈东升。
“谢谢周叔。”沈东升当面点钱,接着把钱装兜里,“周叔以后想要什么就找我,我帮你。”
周庆点点头打发他离开,继续低头欣赏手表。
沈东升走出他的办公室帮他带上门,先去牛棚检查一下牛和驴的健康状况,跟杜大海说几句话,离开牛棚去小麦车间。
今天没有要处理的小麦,同志们都坐在车间里扯淡,车间主任和三个搞后勤的都不在办公室。
沈东升跟工人们扯一会儿,骑车离开外贸厂去县政府,一路打听找到负责知青安置工作的秦奋主任。
他正想敲门,忽然从屋里传来争吵声。
“爸,当初咱们说好的,等我进了文工团你就给我买手表,现在我进了,你凭啥说话不算数?”
“秦小江同志,我没有说话不算数,买手表的钱和票我早就准备好了,奈何供销社里没货啊。”
“我不依,难道全县的供销社都没货?我不信,你就是想食言。”
“哎呦,每个供销社我都问了,就是没货呀。”
……
争吵时源源不断传出来,沈东升有些懵逼,悄悄伸手摸挎包里女士手表,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他在未来世界买了三个同款手表,刚才卖给周庆两个。
剩下的这个打算送给小玲,昨天老婆哭得他心烦意乱就把送表的事给忘了。
屋子里的争吵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拿出手表轻轻敲门,“有人在吗?请问秦主任在吗?”
争吵时瞬间停止,接着房门打开,一个留着双马尾、秀目含泪的女孩准备出门走人。
沈东升故意用手表盒子碰她一下,然后盒子掉在地上,地上有一片泥水混合物,洁白的盒子正好被弄脏了。
他露出夸张的表情直接跳起来,“哎呀,我刚给我爱人买的新手表啊。”
秦小江急忙回头,愣了两秒急忙弯腰捡起盒子,脸上露出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秦奋急忙起身来到门口,从女儿手里拿走手表盒子,一边用手绢擦一边道歉,“对不起啊同志,我闺女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这是我给老婆买的结婚礼物,脏了就没法要了。”
沈东升直接把双手背在身后,“我是沈东升,这个表是我花150块钱和150张工业票买的,你给我150块钱我转让给你,反正是你碰脏的。”
秦奋和秦小江直接懵逼了,只是盒子脏了不是手表脏了,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