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青年便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那是圣院独有的言出法随,并且想要做到言出法随,其实力至少也要达到结丹境,他风不凡虽然毫无修为,但却有个实力强大的父亲,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晓一切秘辛。
唐糖俏脸冰冷,死死盯着磕头如捣蒜的风不凡,冷声说道:“你为何要冒充圣院弟子,你可知无故冒充圣院弟子者,轻则割去舌头,砍掉双手,重则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风不凡瞬间一僵。
就连不远处偷看偷听的许青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哇去,要不要芥末凶残。”
得知对方是圣院弟子后,风不凡身边的老仆以及一众扈从全部傻眼了,纷纷跪倒在地。
这时风不凡颤颤巍巍道:“禀先师,小子并没有冒充圣院弟子。”
“哦?”
唐糖眼眸微眯,来了兴趣。
于是,风不凡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颤颤巍巍地举过头顶:“这是信物,还请先师过目。”
唐糖美眸一扫,便知其全貌,随后眼神怪异,心里嘀咕道:“爷爷的字迹为何在这令牌之上?”
继而,她看了看风不凡,似在思忖。
片刻之后,她收回了目光,冷冷道:“虽说你还不算正式的圣院弟子,但念在你拥有院长亲手绘制的令牌,今日便放了你一马......”
风不凡如蒙大赦,连忙陪着笑感谢,此刻,他已然浑身湿透。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即,她看了一眼张万宝,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作为王朝新晋的侯爵,自然要做到爱护百姓,体恤民众,可我却看见,你纵容扈从搜刮民膏,似你这般的人,就算进入圣院,也没有人会认可你的。”
随后,她再次看向张万宝说道:“看你先前表现,显然是被这恶侯压迫许久,今日我在此,你的诉求与委屈都说出来,既然王朝不管,那我圣院管,新朝不在乎百姓的死活,我圣院在乎......”
此话一出,风不凡笑容僵住了,但看着唐糖那挥斥方遒的模样,顿时吓得一阵瑟缩。
唐糖说得慷慨激昂,却没发现此刻跪在地上的张万宝眼神怪异,他低垂的头缓缓看向了风不凡,然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唐糖说完,便是眼神期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张万宝,立刻让小巧将她搀扶起来,示意他开始曝光风不凡的‘恶行’。
却不料张万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反倒像是一个被缉拿的刑犯一样,唐糖当即察觉到了不对,随即冷眼扫过风不凡。
似有所察,风不凡抬头,那委屈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先师,误会啊,我没想搜刮民膏,更没有压榨百姓呐......”
随后,风不凡看了一眼张万宝,便开始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风不凡不仅与张万宝相识,而且还特别熟悉,而且两人相熟程度已经达到了可以共享‘一女’的地步了。
其次,张万宝为何在听见风不凡名字的时候浑身瑟缩,那是因为上周都城的教坊司内,来了一名体态如牛的女子,当时张万宝与风不凡这个‘损友’打赌,谁先喝趴下,谁就去接受那女子的服侍。
结果当然是张万宝输了,那一晚,是张万宝此生最难忘却,也最为恐惧的一晚,那一晚,张万宝被榨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