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
“道爷我要成了!”
一旁的黄尚手中金线涌动,变得更加疯狂,刘宪身上已经被勒得伤痕累累。
鲜血不断滴落,在地面上迅速汽化,化作血雾围绕在刘宪身边。
“嗯?”
本来狂喜的黄尚看着刘宪,眼神逐渐认真。
“别想坏我的事!”
随着黄尚融入锦衣之中,司浊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动作僵硬,脚步踉跄,仿佛婴儿出生,正在蹒跚学步。
“霍!这具身体,当真神异!”
“怎会有如此之大的丹室?”
“嗯?眉心处这是什么?”
刚刚得到司浊身体的黄尚,开始四处内观,对他来说司浊的身体素质远在他之上。
就在他朝着司浊识海探去之时,异变突生。
那一刻,司浊的身体又一次重重倒下,再无一丝动静。
黄尚另一相也被周身缠绕着血雾的刘宪打得后退,他本来也就是和刘宪随便玩玩。
如今突然和自己的一相失去联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果然还有后手吗?”
因为,他不觉得一个能从魔界返回的人会如此轻易得死去。
不管是他是魔界的棋子还是凭自己实力逃出来的,都不应该这样简单地被解决。
然而,他确实没看出什么端倪。
“无妨,这厮还能翻天不成。”
虽然有些忌惮,但是黄尚也不算害怕,只是对付一个元婴境罢了。
黄尚觉得,是做至多也就是个元婴开光境的修士,连出窍都没到,凭什么和他耍手段?
然后,
他就看到了司浊的依仗。
山河社稷图。
他竟是已经被拉进了山河社稷图内,而在看到那和赤霞城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后,黄尚不仅没慌,还变得更加兴奋了。
“至宝!这是给我的至宝啊!”
然而,司浊死了吗?
那肯定没死,不然黄尚也到不了山河社稷图。
毕竟他是有换命之法的人,他还有一条命在身。
只不过,他之所以如此轻易地就死了,还是帝江的授意。
片刻前,
“他居然想夺舍你?”
帝江的语气中有些不屑,不屑中透着讽刺,
“当真艺高人胆大!让他来,他敢入主你的身体,你直接倒反天罡夺了他的道果!”
“顺便也让你看看,穷奇的嘴脸。”
“若还是像从前那样…”
帝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让它也极为痛苦的经历,情绪波动之大,司浊都能清晰感知。
它顿了顿,重新开口,
“若还是像从前那样,你便诛了它,取其一丝真灵便可,我用天地熔炉镇压它万世。”
“好。”
司浊没有多说什么,他在见识到黄尚的速度之后,自然已经确信寻常手段必然无法起作用。
所以帝江这个请君入瓮的办法,和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假意没能逃离黄尚的灵气丝线。
此刻,黄尚看着周围,和现实的拜司城几乎一模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那棵大得惊人的建木。
“那是什么东西...?”
黄尚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建木,以及建木巨大的枝干上那九个如同未孵化之卵的小世界。
“小世界?小世界嵌有小世界?”
黄尚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原本只是见到了一块金子。
可走近一看,却发现自己站在了金矿之上。
好嘛,就这气象...
别说化神了,黄尚有信心冲击合道境。
届时,他将成为两界之争真正的执棋人,而非一颗稍微大点的棋子。
“出来一战!”
黄尚朗声开口,却无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某处看我,这是你的小世界,你还不敢和我一战吗?”
要是司浊在场,他高低得锐评一句:
拙劣的激将法。
可他现在确实不在山河社稷图内,因为他还有别的打算。
至于已经被拉进山河社稷图的黄尚,有乘黄盯着,他甚至走不出司浊给他划定的区域。
黄尚朝前走去,在看着拜司城内完好的建筑,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真逼真...”
“这是怎么做到的?”
“哦?勾栏的样式就粗糙了些,这家伙该不会还没去过吧?”
...
“嗯?”
下一刻,他眼前一花,自己的位置又回到了原点。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有灵气的波动,也没有感受到阵法的启动,就这样突兀地返回了原点。
他原本老神在在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想到自己和另外两相之间的联系在进入此地后被全部切断,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这两个问题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驱散。
司浊此刻的身体还是躺在地上,只是意识已经回归,他没有睁眼,甚至没有恢复呼吸。
他正在静静地感受着身上穿着的那件红底鬼脸锦服,也就是黄尚的神通。
如果他没有诸多手段,此刻已经被夺舍成了傀儡。
虽然现在和傀儡也差不多,因为他动弹不得,锦服上的灵气丝线已经刺破他的皮肤,进入他的身体。
“灵气丝线搭在经脉上了吗?”
司浊知道自己无法行动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灵气丝线在进入他的身体后,已经入侵了他的经脉和窍穴。
他想要动用自己灵气,却发现已经办法控制窍穴。
司浊心中冷哼一声,便有了决断。
他已经想到办法了,只不过,对他来说会极为痛苦。
同时,也极其考验他的技术。
另一边,刘宪身上的血雾逐渐开始变得稀薄。
这也让他的战力开始逐渐下降,而黄尚却是因为保留了大部分实力,而开始逐渐压制刘宪。
甚至他还能够通过手中金线,刘宪的身上吸收部分灵气。
此消彼长间,刘宪开始陷入被动。
“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退去,不与你论生死。”
回应他的是刘宪坚定的目光,和再度狂涌的血气。
“这座城的人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司浊究竟是怎样给你们洗脑的?!”
那个瞬间,黄尚只觉得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