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彻底被灼烧殆尽,这就是炎刃刀成,司浊完整地施展出第一刀的威力。
他此刻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握住刀柄,那是灵气消耗过快导致的后遗症。
方才全力一击,让他身上所有的窍穴都震颤不已。
“炎振...居然如此霸道。”
司浊方才在炎刃刀成的那一刻使出的第一刀,正是之前和刘让对敌时没能使出的那一刀,在炎刃刀法中名为炎振。
他此刻正在竭力平复自己身上的窍穴,因为他不敢给吴兴留下任何机会,就算只剩下一截焦黑的手臂,他也要将其燃烧殆尽。
“你们看!吴家那怪物被他杀了!”
“真的!是真的!”
周围有一部分躲藏在隐蔽位置,一直没有被士兵发现的人近距离地看到了司浊和吴兴两人的整场战斗。
“吴家老儿已死!谁再屠城就是叛国!”
“快!一起喊!把他们吓住!”
这些人不愧是能活到现在的百姓,足够机灵,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已经开始在街巷中奔走。
远处,有依稀听到此话的士兵本就已经开始动摇,此刻哪里还敢继续动刀,立刻转身就逃,只留下那些还没有被处刑的百姓在原地瑟瑟发抖。
“吴家老儿已死!都停手!都停手!”
“你还杀!乡亲们!砍死他!”
那一刻,在这些人的带领下,周围的形势突然开始转变。
不再是吴家的供奉和士兵追着百姓跑,而是变成了截然相反的画面。
士兵开始丢盔弃甲,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而回过神来的百姓怀揣着满腔怒火,捡起士兵丢弃的刀具朝着他们追去。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几个百姓无端爆体而亡,直接在路上化作了一团血浆。
骨与肉碎成渣滓,落在了地面上。
周围有人看见,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他们看到这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画面。
那些碎肉开始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更加庞大的吴兴,
“哈哈哈哈!我看你现在还能怎么办?!哈哈哈!”
原来,一路上做准备的不只是司浊,吴兴早就注意到了周围隐藏在暗处的百姓。
他的血雾分出了一部分,飘进了他们的七窍之中。
那一刻,他们就全部成为了吴兴的复活点。
原本他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觉得自己能用上这样的手段。
然而,没想到这竟然成为了他死而复生的关键。
下一刻他高高跃起,直直落下司浊所在的位置。
砰——
刹那间司浊倒飞出去,炎刃脱手。
“我叫你骂我儿子!”
“我叫你杀我儿子!”
“给我死!”
“死!”
“死!”
...
吴兴双腿死死箍住司浊,不让他再有闪转腾挪的机会。
一拳又一拳,他先轰碎了司浊的面门,而后是胸膛,他一寸寸捏断了司浊的骨骼。
“儿子...”
吴兴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从口中喷出了炽热的白气,
“我总算替你报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