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来说,不算负担。
但是村长好心,叶坤也不好拒绝。
乡亲们吃饱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叶坤洗了澡,美美地睡觉。
天还没亮,村长秦丑就来了,在窗外招呼叶坤。
叶坤赶紧起来,收拾鹿肉和内脏,和村长一起赶集。
村长吃人嘴短,主动挑起鹿肉,大步流星向前。
来到集镇的时候,日上三竿。
村长扯起嗓门,带着叶坤沿街叫卖。
鹿肉好卖,十个铜板一斤。
鹿角鹿皮和部分内脏,因为可以入药,卖给了生药铺子。
最后,剩下一个鹿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边边角角的鹿肉和骨头。
叶坤算了算,一共得了两百三十个铜板。
剩下的,干脆不卖了,和村长找地方吃饭去。
村长倒是很熟,找了一家酒馆,让酒家把鹿头拿去炖了,和叶坤小喝几杯。
饭后,叶坤又买了一些白米和糙米,买了一丈细麻布,和村长一起回家。
身上的粗麻衣,穿起来很受罪,浑身刺痛瘙痒。
除此之外,叶坤还给姜有容买了三尺红头绳,一块薄如轻纱的红头巾。
都是丝绸打造的奢侈品哦!
路上,村长秦丑不住地感叹:“叶坤,你发财了,可是不能浪费啊。你看这细麻布,你能穿得起吗?”
“等我有钱了,还打算穿丝绸呢。”
叶坤翻白眼。
我又没花你家银子,关你屁事?
“穿丝绸?你以为你是大财主?”村长也翻白眼:“你要是穿得起丝绸,我把我女儿巧奴,送给你做小妾!”
巧奴?
叶坤的嘴角浮起微笑。
巧奴是个好姑娘,白白净净的,十五六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
进了村子,叶坤和村长分道扬镳,各奔各家。
路过泼皮姚黑夫的家门前,叶坤却听见了打骂声。
禽兽不如的姚黑夫,正在打骂十五岁的妹妹姚彩蝶。
“你个死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家里都被你吃穷了!一锅野菜粥,老子怎么只看见野菜?没看见一粒米,是不是都被你偷吃了?”
姚彩蝶不敢大声哭泣,低声叫道:
“哥,家里早就没米了,这野菜,还是我自己挖的……”
叶坤站住脚步,欲言又止,摇摇头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惹麻烦吧。
投生是个技术活,谁叫姚彩蝶投生做了姚黑夫的妹妹?
可是叶坤前脚到家,姚黑夫竟然追了过来。
“嘿嘿,叶坤你小子发财了啊。”
姚黑夫也不进门,就在门前的空地上坐下:“你老爹前年打伤了我,把我打得吐血,到现在身体都没好,也不能干活。你小子,赔我五斤白米,算是汤药费吧!”
刚才,姚黑夫看见叶坤背着许多东西赶集回来,立刻有了主意,前来敲竹杠。
反正叶坤老实,欺负他,是姚黑夫的日常项目。
叶坤噗地一笑:“我老爹大前年就死了,难道他前年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你打了一顿?”
“那就是大前年打我的!”
姚黑夫咬破嘴唇,抹了一手的血,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老子还在吐血,你也看见了。要是不赔我汤药费,我就跟你拼了,死在你家门前!”
这一嗓子,把半个村的乡亲们都惊动了,都过来吃瓜。
姚黑夫更加带劲,把手上的血抹在脸上,又哭又叫。
可是乡亲们都知道姚黑夫是无赖,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而且昨天晚上,许多乡亲吃了叶坤的鹿肉粥,自然帮着叶坤,纷纷指责姚黑夫:
“黑夫,你这就不对了,叶坤老爹是个厚道人,怎么会把你打吐血?”
“你这不是欺负叶坤老实人吗?”
“看人家昨天打了一头山牛,你就眼红?”
姚黑夫被乡亲们挤兑,脸上挂不住,猛地站起破口大骂:“你们吃了叶坤的鹿肉,都帮着他说话。总之,叶坤今天不赔钱,我就跟他玩命!谁敢帮着叶坤,我一个也不放过!”
乡亲们都不说话了,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大家都看着叶坤,脸上一片同情。
都知道,叶坤老实,也打不过姚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