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立时见您呢!”
霍延泓闻言,不由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脸上也是莫名惊讶,见霍延泓别过脸,让尹航宣人进来,她神情才变了又变,猜测是定昭仪身边的宫人去德妃面前告状。
姜子君领着紫罗匆匆进门,瞧见霍延泓福了一福,眼神狠厉的自柳依依面庞上剜过,道:“皇上,臣妾听闻九皇子殁了,连着定昭仪也给人害了!”
霍延泓听得这话,不禁看向柳依依,缓了一缓才道:“九皇子是殁了,定昭仪是自己想不开自尽了。”
姜子君扬声向霍延泓问道:“皇上可曾授意,要处死定昭仪和九皇子。”
霍延泓面色一僵,忙道:“朕何时要处死定昭仪和九皇子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话?”
姜子君抿唇,冷然看向柳依依,背对着紫罗道:“紫罗,你把琼婕妤在印月殿做了什么,如数都禀报给皇上,一字一句都不许落。”
紫罗忙应下,强忍着哭意哽咽着将在倾香殿内说的话又与霍延泓细细的回禀了一遍。
柳依依神情极是委屈,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可她却并不为自己分辨,只垂首,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姜子君厉声呵道:“琼婕妤,你说一说,皇上可曾授意你害死定昭仪和九皇子了?”
柳依依低低哭个不住,道:“嫔妾,嫔妾没有害定昭仪和九皇子,”她话至此处,再不深说,仍旧默默的啜泣。
姜子君又只问她道:“许多宫人都亲眼看见的,不是你还会有旁人吗?”
柳依依不语,向着姜子君深深的叩首,道:“嫔妾罪大恶极,实在不该存活于世。如今无从辩驳,嫔妾也没脸见皇上,此番情由,全是嫔妾所为。便请皇上拿着嫔妾的尸身,向乌恒交代吧!”她说着,极快的起身,朝着南书房的龙柱撞了过去。几个进前的宫人瞧在眼里,纷纷上前去拦她,可她这一下来的极为突然,唯有春宜抓住了柳依依的一片衣角,让她不至于撞得太狠。
姜子君没想到柳依依竟会这样做,吓得是大惊失色。
霍延泓心里却是明镜儿一样,九皇子早就由着柳依依掉包,让人连夜送去了柳府。可如今九皇子的去向如何,自然不可为外人说。柳依依如今不为自己分辨,正是不想张扬起来。再者,他早就决定要将定昭仪的事儿秘不发丧,如今姜子君在南书房闹将起来,极是不妥。他当即板起脸孔,嘭的一声,落掌在桌案上,怒道:“闹够了没有?定昭仪一事,是朕授意,吩咐下去的。”
姜子君闻听这话,心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收场。此时间,早有宫人下去请御医。
霍延泓目光极是锐利,沉着脸道:“定昭仪的事儿不许声张,紫罗,你立时回印月殿,昨晚的事儿就当从来没有过。至于定昭仪,她只是病了。”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无比的悲愤,却晓得如今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若是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倒戈,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霍延泓说完一番话,神色稍有缓和,便是招手将姜子君领进内殿,将柳依依如何寻了死婴入宫,如何将九皇子送去柳府。因何不能让定昭仪知晓的苦衷,统统与姜子君说了。姜子君听了这番话自是将信将疑,可她却极是清楚,眼下柳依依是深明大义,若是自己再深究下去,反倒成全了柳依依。
她当即佯装向霍延泓认错,又深悔自己太过急躁办了错事。霍延泓自未深责,只又再三叮嘱,让她务必谨守秘密。
此时御医已经被传到了南书房,为柳依依诊看过,却是并无性命之忧,又道柳依依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一幢伤了胎气,得要细心调理,不能再受惊吓,情绪激动。
霍延泓闻言,自是大为惊讶,却并无半分喜色。姜子君心下疑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话。可碍于霍延泓的叮嘱,她实在不能在明面儿上查下去,寻人问话。只得被这霍延泓,暗地里细细查证一番。
这一查之下,却无半点儿可疑之处。便如霍延泓所说,定昭仪临盆当日,果然有琼婕妤的宫人进出宫门,柳府中也委实莫名的出现了一个男婴。至于当日印月殿中发生了何时,当时的宫人皆是三缄其口。
姜子君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是在第三日里去了合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