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名字是给帝姬取得。臣妾是给皇子取得名字,自然一个硬朗,一个婉约。等到她生个皇子,只怕比臣妾还要硬朗!”
霍延泓心里极是牵挂云千雪,若有所思的叹道:“她婉约起来,极是温柔婉转。可若是硬朗起来,又太倔强一些。”
姜子君只在一边儿细细的听着,不觉吃吃一笑,没说什么。
且说太后与云千雪一行人平安抵达九华寺,这一晃,便是数日过去了。
九华寺建在群山之上,是九华山最高的一峰。山中春景,早晚各异。黎明时瞧它,有一种肃杀的静谧,寂然清冷。到了傍晚,却又是另外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可谓是,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景致绝妙难言。
云千雪此时正坐在内院的石凳上,看着日暮西斜,叹道:“都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成日这样清清静静的,这一日一日,无甚区别,仿佛都停下来了似的。你说今天可是昨天,明天又会不会是今天。”
绿竹听着云千雪打起机锋,含了笑道:“娘娘自从来了九华寺,人也跟着神神叨叨起来。奴婢倒是觉着这样极好的。不似在宫里,整日都鸡飞狗跳的!”
云千雪默然含笑,还未说话,太后身边的踏月来了,说是京中来了信儿,请她过去。云千雪住着的院子与太后紧紧挨在一起,听说是京中来信儿,也能想到必定又是霍延泓亲自写了书信,她忙起身去了。
进门的时候,便见太后已经拆了信封。
她穆穆的福身,道了声万安,便听太后眯目,等不及的笑言道:“说是和敬又有孕了。”
云千雪一听,心间突然一抖,但很快,便被喜色所取代。她含笑进前,去接过太后手中的信,看着上面无比熟悉的字迹,写着“和敬有孕一月”。算算日子,是她离宫之后的事儿。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表情变了又变。
太后一向仔细,如何能瞧不见。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往后这样的喜信儿,也许会一封接着一封的来。”
云千雪面上的表情,这才忍不住忽然塌下来,问太后道:“嘉妃、敦妃与舒昭仪也会吗?”
太后不以为意的笑起来,道:“只要她们还年轻,只要她们还承宠。便会,都是一样的!”
云千雪咬唇,沉吟半晌,才勉强与太后说道:“若说臣妾没什么,那便是蒙骗太后了。纵然是听见和敬夫人有孕,我心里也是颤了那么一下,说不出的不自在。可想一想,那人是和敬,便也真心的为她高兴了!”
太后抿唇,悠然笑起来,眉目恬淡而温和。二人便似是寻常的母女,正坐在规格中闲话家常一般,无比闲适惬意,“将心比心,你日日与皇帝恩爱。看在旁人眼里,就不只是心颤了那么一下。便是刀凿斧刻一般的万箭穿心了!”
云千雪垂眸,道:“所以,为了图自己心里痛快,才有那么多人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是一种,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你又是一种。有些人呐,这心里酸疼了一辈子,也不敢怎么样,只一心巴望着皇帝能偶尔眷顾。可有的人,便是皇上多瞧你一眼,便是芒刺在背,想方设法的除去你。后宫里,大体都是这两种人。”太后缓缓的接了云千雪这话,慢条斯理的说道。
云千雪忍不住心惊的问太后道:“那我是哪一种!”
太后不觉笑出来,点了点云千雪的手背,道:“不是哪一种,是你要做哪一种?”
云千雪似懂非懂的摇头,“自是都不想做的!”
太后朗然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把旁人的孩子,当做你自己的孩子一样。把这后宫的诸妃,当做是可有可无的人。若有不顺意的,便当是抚掉肩膀上落下来的一片尘。”
云千雪诧然的讷讷问道:“那若是旁人要害我呢?”
太后道:“那便尽数不落的还回去,却也记住,别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到时候,皇上自会保着你、护着你。”
云千雪却迷茫脱口道:“可,臣妾要做乔木,不想依附在他身上。后宫那么多的菟丝子,缠也要缠死了!”
太后撑不住,面含深意的大笑起来,点拨道:“做乔木,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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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擦,我以为是雪球怀上了。
某秋:←_←你猜中了这开头,没有猜中这结尾。的
二毛:~~~~(>_<)~~~~不嗨森。
某秋:表这样,和敬这是傻人有傻福。总难免擦枪走火!
二毛:~~~~(>_<)~~~~又是借口。
某秋:←_←套烟,非逼我说出泓花是寂寞空虚冷的生理需要这样的伤人理由吗?
二毛:魂淡!!!
某秋:凸(=皿=)凸安了,以后小雪球还会再生的,一个接一个!
二毛:←_←我好想发现了什么!
某秋:我擦(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