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们家出现一个天才,日后门楣也会变得不同。
“嗯。”
凌长歌淡淡地应着。
她的思绪不禁飘远。
她在想念千君临。
回到武魂城时,她应该感到开心。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地方。
可是,真回到武魂城,凌长歌的心中是落寞的。
那股淡淡的悲伤充斥在心中,让她变得平静。
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这就让凌长歌感到诧异。
她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没有心思想事情。
负责接待他们一家的是一名红衣主教。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彻底在武魂城安居下来。因为这房子是凌长歌很早之前就买好的。
这一路走来,凌父凌母等人是不敢吱声。
因为他们能感知到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是魂师。
那些人身上迸发出的恐怖气息让他们感到害怕。
果然,一座只允许魂师生活的城池,普通人想要存活那是很难的。
他们那激动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要不是有凌长歌在,他们还真没有机会来到武魂城。
安顿好他们之后,凌长歌的视线落在武魂城中央的山丘上。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看见山丘上两座极为醒目的建筑。
那两座建筑是立柱式结构,全身是金色的材质。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光芒。
凌长歌还小声的为他们介绍着这座建筑。
这是武魂殿的教皇殿。
武魂殿的教皇就居住在教皇殿内。
一般人是不可能见到武魂殿教皇,更别说是前往教皇殿。至于长老殿,则是在教皇殿的旁边。
长老们也是神出鬼没的。
另外一座建筑外表是小了一些,可颜色是如玉般的颜色,不似教皇殿那般金光闪闪。
那座宫殿就是武魂殿中的斗罗殿。
那是死去的封号斗罗才能前往的地方。也可以说是,整个斗罗大陆所有封号斗罗的坟墓所在。
正是因为有这两座宫殿存在,武魂城才能成为全大陆最为繁华的城池。
“长歌。”
凌母小声地说着。
知女莫若母。凌长歌那沉默的样子让凌母发现了异样。
她总觉得凌长歌有事情瞒着他们。
至于何事,她还真猜不出来。
“娘亲。”
凌长歌压低声音,“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
“您们先看看,要是有什么不适可以跟萨图说。”
萨图就是负责接待他们的红衣主教。
“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着,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凌长歌。
他们都是过来人,多少猜出凌长歌是有心事的。
原先没有回到武魂城,凌长歌是无所谓的态度。没道理回到武魂城之后,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这其中一定是有深意。
而且,他们还注意到凌长歌耳尖微微泛红,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他们收敛着目光,对凌长歌的心事感到好奇。
到底是谁能让凌长歌思念啊?!
凌父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拳头死死的攥着,青筋冒起。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坏家伙让他闺女念念不忘。
错的人肯定不是他家闺女,只能是对方。
……
凌长歌朝着天使圣山而去。
在阳光的折射下,她的银色长发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紫色的眼眸中是复杂的情绪。
时隔多年,再次站在武魂殿的台阶上,凌长歌第一想到的人不是自己的师父光翎斗罗,而是千君临。
那日事发突然,她不告而别……
她不知道千君临的想法。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寂,凌长歌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她对千君临不是朋友的感情,而是更为复杂的感情。
正是有着那份感情,这才是她在失忆时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她把他说过的那些话记在脑海之中,就是为了不忘记他。
如今再次回到武魂城,登上天使圣山可以见到他时,凌长歌犹豫了。
她有些不敢。
害怕的情绪出现在心中。
她不清楚千君临的想法。
因为他们相处多年。
要是千君临真有想法早就说了,不至于隐瞒到现在。所以这件事情中她极有可能是单相思。
原先的凌长歌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经过光翎斗罗和青鸾斗罗的教导之后,她渐渐有了自身的傲气,她不愿意妥协,更不愿意放下自身的身段。
说是傲气,不如说是自身的傲骨和倔强。
她绝不能放下自己的面子。
所以,纵然对千君临有所想法。她还是沉住性子,开始思考话语。
她不想直白地透露自身的想法,这会让自己很难堪。
凌长歌已经想好了。
若是千君临对自己真没有想法,那么她会选择放弃。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既然对方没有这个想法,那么她就会选择放下。
凌长歌轻轻咬着嘴唇,她的心跳动的很快。
这一刻的她思绪是乱乱的。
她很茫然。
不敢坦白又害怕……
太复杂了。
“哟。”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既然回到武魂殿,为何不来找为师?”
光翎斗罗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凌长歌。
其实早在凌长歌回到天使圣山时,光翎斗罗就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时隔多年,光翎斗罗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凌长歌的气息。
在得知自己亲亲徒儿凌长歌回归,光翎斗罗就拉着青鸾斗罗找了过来。
这惊人的速度,就足以说明光翎斗罗是真心宠爱凌长歌的。
“师父。”
凌长歌的眼眸顿时一红,“好久不见。”
“你亲亲徒儿好想你。”
再次见到光翎斗罗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凌长歌眼眸氤氲着水意,越发的红了起来。
她不是一个情绪起伏很大的人。
可是看见熟悉的人再次站在眼前……
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
她的声音有一点沙哑。
“听到了。”
光翎斗罗松开青鸾斗罗的手,直接朝着凌长歌走去。
“当初那道彩色光芒突然出现。”
“我都怕你出事了。幸好大哥说那是你的机缘。”
“我这才放心下来。”
“一走就是三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