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腿是软的，一路上多亏了小太监的搀扶，才没让她跪在地上。
“民妇柳三娘参见皇上。”老鸨瑟瑟发抖，一进来立刻跪下了。
她真没想到，那日的姑娘，竟然是皇上的人。
早知道，她那几百两银子就不该要的。
“你抬起头看清楚，那日去象姑馆的女子，可是眼前之人。”陆晏时指向了坐着的陆瑶。
老鸨颤抖着看了过去，和陆瑶四目相对。
“不是她。”她急忙摇了摇头。
“你明明对着画像的时候说就是她。”黄方平急了。
他背上的朝服早已被汗浸湿。
那日他只顾着看曹德海了，并没有留意他身边的那个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只记得背影婀娜纤细，和大公主有几分相似。
若今日不能把逛象姑馆的罪名扣在大公主头上，他就死定了。
“当时民妇眼花，所以看错了。”老鸨急忙摇头。
“你！”黄方平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爱卿不是说你还有别的证人吗？证人呢，你请上来对峙呀。”陆晏时冷笑着开口。
【才没有什么证人呢！】
【是这个酸老头自己去逛的象姑馆。】
【他在门口偶遇了曹公公和苏娇娆。】
【他这个瞎眼的，把苏娇娆当成皇长姐了。】
陆璃用吃瓜系统看完了全过程，狠狠吐槽。
陆晏时和陆瑶这才恍然大悟。
陆晏时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们一家人上辈子是欠了苏狐狸什么债么。
从儿子到他，再到女儿，轮流被苏娇娆坑了个遍。
“柳三娘，你且仔细看看，眼前这位黄大人，可是你们象姑馆的常客？”
陆晏时忽然发问，把老鸨和黄方平都吓了一跳。
黄方平急忙冲老鸨使眼色，让她别胡说八道。
但老鸨纵横风月场所多年，也不是个傻子，一看这局面就知道是这个黄大人和皇上对上了。
这还用选吗。
她当然要站到皇上那边去。
“正是，黄大人乃是我们象姑馆的常客。他最常点的小倌倌是青松。”老鸨毫不犹豫地把黄方平给卖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好男风不是什么大错，但大夏官员禁止狎妓，男妓也是妓，同样不行。
这黄方平是喝酒把脑子喝傻了吗，竟然贼喊捉贼？
“皇上，她胡说八道，污蔑微臣。”黄方平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替自己辩解。
“民妇哪敢污蔑朝廷命官呀。每一个客人去了咱们象姑馆，都是有记录的。”老鸨也嚷嚷了起来。
朝廷侍卫很快就去拿到了老鸨所谓的客人登记册子，在里边找到了黄方平的名字。他虽然用了化名，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黄方平想要借着陆瑶，把女官拉下马，没想到自己却栽了个大跟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此时的黄方平十分后悔，连连叩头求饶。
他不该喝了酒之后鬼迷心窍，觉得那是一个可以把女官们都拖下水的好机会，就贸然出手。
他悔啊！！！
“来人，杖责六十，除去其国子监祭酒之位，即刻生效。”陆晏时没有心软，直接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