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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书鸢面无表情地开口：“你陷害本宫数次，若本宫轻饶了你，六宫妃嫔如何服众。”
听到这话，姜曼彻底绝望了。
“皇后娘娘，求您，求您饶我一命，放我一条生路。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骄傲，拼命地给夏书鸢磕头。
陆琦眼眶红红，哽咽着说不出话。
夏书鸢淡淡道：“你若死了，琦儿就得替你守孝三年，招驸马一事就得暂停，这可就误了琦儿的终身幸福。”
“看在琦儿的份上，本宫将你发配至皇家寺庙。你绞了发去做姑子，往后余生，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在庙里替皇上祈福，从此不得踏出庙里半步。你可愿意？”
“母妃，快说愿意啊。”陆琦顿时大喜。
能保住命就行，在哪里都一样。母妃不能出来，等她建了府，有空还是可以去探望一二的。
姜曼没想到夏书鸢居然也愿意放过自己，她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颤抖着嘴唇，喃喃道：“妾身愿意。”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陆琦叩头替母妃道谢。
“此事就听皇后的吧。”陆晏时对她这个处理没有异议，相反还十分满意。
皇后识大体，还会替其他孩子考虑，并没有因为姜曼就迁怒陆琦，这才是做皇后的样子。
况且，他已经沾了那么多人命和鲜血，皇后手里还是干净点好，正好给小九攒阴德。
“魏安，明日你送姜才人去皇家寺庙。今夜，就让二公主陪着她吧。”夏书鸢下了命令。
“是。”魏安点了点头。
他之前看管过禁足的谢贵妃，但是被打了一耳光，他一怒之下便暗中投靠了谢贵妃的死对头蕙妃娘娘。
没想到他压中宝了，蕙妃居然真的成了最后的赢家。
陆琦陪着姜曼离开了未央宫，一路上，母女俩沉默无言。
一直走到了那冷清的偏殿，姜曼这才开口。
“你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不甘心，最终作茧自缚。落得这个下场，是我活该。”
她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陆琦抿着唇，没吭声。
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次，姜曼彻底放下了这些小事。
“世上难买早知道。我一错再错，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皇后既然对你不错，你就好好跟着她，至少能让你父皇多看你几眼。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不住你，帮不了你什么。姜家人靠不住，你能靠的只有你父皇和自己。”
她这一路上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觉得可笑无比。
她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一个常伴青灯古佛的下场。若不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她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她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亏欠陆琦良多。
她总是拿陆琦和死去的小女儿做比较，所以对她总是有诸多不满，母女俩也就越来越不亲近。
“回去吧，不用陪着我了。”姜曼将陆琦拦在了门外，决绝地转过身去。
陆琦红着眼眶，没有追上去，而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将她的背影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母妃能及时醒悟，也是一件好事。
……
皇后的位置有人坐了，那么请安这个规矩就得重新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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