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就不一样,虽然才两岁刚刚会爬的年纪,却性格顽劣,经常置重物打砸仆人,若取走身旁重物,便哭闹不止。
锦衣卫经常汇报各王嗣的情况,老朱对此自然了如指掌。
“怎么会呢爹,儿子可是十分注重传统,早已立高炽为太子,令他监国,高炽也不负所望,对治理国家很有手段。”朱棣解释道。
“这么说,世子多病,汝当勉励这句话,也不是你对高煦那混小子说的了。”朱元璋淡淡道。
这件趣事儿还是朱标从朱由检口中套出来的,回去之后便毫无保留告诉老朱了。
朱由检闻言也是一愣,而后苦笑两声没有说话。
“绝对不是,儿子愿当面与他对质!”
他犹豫不定的内心,已然有了坚定的选择,毫不犹豫道:
“还请爹和大孙稍等片刻。”
朱棣大步走出宫外,神情肃穆道:“传旨六部,召文武百官殿前议事,召太子、太孙、汉王、赵王入宫觐见!”
“遵旨!”
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从暗处走出,躬身领旨。
……
“你说这老爷子抽什么风,刚让我们滚,我这刚到家门口,一口热乎饭没吃上,就给叫回去了!”
朱高煦挺着一把大胡子,语气非常不满的嘟嚷道。
边说还不忘掏着袖兜,拿出几颗金豆子塞给沿途的宫女太监,各个喜笑颜开。
“谁又知道呢,老爷子性情多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就算是今天立你为太子我都不觉得奇怪。”朱高燧哼哼唧唧的埋怨两句,他也是刚脱了裤子,还没提枪上马就给叫回来了。
“当真?”
朱高煦眼睛一亮,越琢磨越有那意思,说道:“老三,你说是不是我在宫中那番话打动老爷子了!你放心,等二哥当了皇帝,这天下就是咱哥俩的!”
怪不得朱棣觉得老二像他,你瞅瞅这画饼的手艺,那是辈辈相传啊!
朱棣给他画饼,他转头就给老三画!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打到斡难河畔,扫荡犁庭,啧啧,多霸气,肯定给老爷子迷的颠三倒四的。”朱高燧也乐意捧捧臭脚,多捧几句又少不了块肉。
后边搀着大胖的朱瞻基偷摸凑了上来,假笑着说道:“二叔、三叔这是密谋什么呢,带侄儿一起呗。”
“哦,我说,今天月亮挺大啊。”朱高煦立马抬头看天,对大侄子一点不搭腔。
“是啊,是啊。”
朱高燧煞有其事的点头,两人勾肩搭背的一溜小跑,走远了。
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朱瞻基奇怪的看着这两人,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随后摇了摇头叹道:“我这个命苦啊,摊上这俩叔叔,真是一言难尽。”
“行了,你这孩子别抱怨了,快过来扶我两把。”可怜朱大胖才是遭了老罪,没钱买轿子,硬生生拖着二百多斤的身体来回走了十公里。
之所以能撞见汉王赵王,不是因为他来的快,而是他压根都没走出宫门,就给召回来了!
“诶,来了爹。”朱瞻基连忙小跑回去,拖着老爹,慢吞吞的走在宫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