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就说了,随手把瓦剌收拾了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大胖子朱高炽跟个弥勒佛似的,往那一瘫,两手一揣,苦着脸劝解说:“皇上的意思啊,还是愿意跟草原各部和平共处,共享安宁,那瓦剌没反,你要把人家收拾喽,那不是横生事端嘛。”
好圣孙朱瞻基站在老爹身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老老实实的特别乖巧。
朱高燧瞪着眼说道:“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瓦剌部酋长马哈木的孙子也先,据说鹰视狼顾,马哈木偷偷从京城请人给他孙子相面,知道算命的怎么说吗!”
“怎么说?”老二朱高煦探着头立马接茬道。
“算命的说……”
朱高燧一字一句道:“也先有帝王之相!”
“这还了得!就冲这一条,也得出兵平了他!”
“是啊!肯定要平了!”朱高煦深以为然,重重点头。
朱大胖连忙摆手:“算命的话不可信,再说只是传闻而已,小孩子过家家,还糊个纸帽子装扮皇上呢,一个江湖骗子,能说明什么嘛。”
“说明什么?”朱高燧不可置信的喊道:“说明他有不臣之心啊!”
“对喽!”朱高煦捧哏。
朱大胖摇了摇头,解释道:“想要让人家臣服,你就应该先有仁爱之心,以德服人,让草原众部心怀感恩。”
朱高煦不耐烦的大声反驳:“行了吧老大,仁爱仁爱,就是因为你的仁爱,人家现在刀都架脖子上了,拿什么仁爱?”
“仁爱有个屁用!要我说就打!”朱高燧大声道,看着老二挤眉弄眼。
朱高煦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看戏看的正起劲的朱棣。
“说啊,都接着说!”朱棣挑眉:“老大,老二,继续说。”
朱高煦一听,来劲了:“我们这次从河北出兵,出张家口直扑阿鲁台老巢,现在就发函……”
“让兀良卫发兵三万!”
老三朱高燧抢答:“看他来不来,不来啊,先平了兀良卫再说!”
“没错!”
“别停下,说。”朱棣低头喝了口佛跳墙,慢慢悠悠说道。
“没钱啊,爹。”
朱大胖两手揣着,苦着一张胖脸说道。
“我们这次要追到斡难河畔!”
朱高煦拍着桌子喊道。
“对。”朱高燧捧哏。
“没钱。”
“扫荡犁庭!”
“对!”
“没钱。”
朱高煦气急:“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你说你的,我又没拦着你啊。”朱大胖无辜道。
“这次皇上御驾亲征!”朱高燧一抬手,霸气道。
“不错!”朱高煦捧场应声。
“没钱。”
“行了行了老大,你回家吃饭去吧!”朱高煦不耐烦道。
“没钱!”朱高炽脖子一缩。
“你吃饭都没钱!?”朱高煦怒急。
“害,谁像你啊,你肯定有啊对不对,你给我的每一颗金豆子,都够我们一家吃一天饭的。”说着,朱大胖就往怀里掏。
“诶,老大!”朱高煦连忙按住他,低声咬牙道:“不带这么玩的吧!”
朱大胖无奈看了朱棣一眼,收回了手。
朱高煦松了口气,强笑道:“回头上我那吃去,肯定能吃顿好的!嘿嘿嘿!”
哼!
朱棣扫了一眼,看着他们哥仨只卖嘴不干事的模样,气的心胸起伏,冷哼道:“都滚!”
“诶!儿臣告退!”朱高燧麻溜的滚蛋了,滑不溜秋像个泥鳅。
朱高煦、朱大胖紧随其后,连忙躬身后退,跑出乾清殿,逃离老爹的帝皇气场之外,方才松了一大口气。
朱高煦怒视大胖一眼,低声道:“把金豆子都还我!”
“没钱!”
朱大胖连连摇头,闷头就走。
“我特么!”
……
乾清殿内。
冷冷清清,宫女太监们都退下了,只留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可人儿,楚楚可怜的跪坐的榻旁。
水汪汪的大眼眨呀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朱棣长吁短叹,揉着怀里的可人,烦心道:“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些个东西!”
与此同时,殿内响起了一句怒骂。
“咱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