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的警惕性,”
冯薇玲看了萧良一眼,又转头握住方向盘,专注开车,说道,
“就算罗智林调离东洲,到省纪委担任副书记,这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那些人真就不担心罗智林会借职务之便,调查东洲的一些案子?哪怕是船机厂拆除了,有些调出船机厂了,但屁股干不干净,还是可以查的。”
萧良将衬衣的袖扣解开,卷起衣袖,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才侧过头看了冯薇玲一眼。
这时候车驶过街口,明亮的路灯照进车里。
冯薇玲穿着深咖色九分长裤,双腿修长丰满,腰胯曲线迷人,却没有赘肉;露出白皙脚踝,亮灰绒色的高跟鞋。
上身则是干净利落、略显紧身的白衬衫,白领丽人一般的打扮。
而丰润迷人脸颊却有一丝难掩的憔悴与疲惫,幽暗深潭似的眼眸似乎紧盯着前面的路面,长长的眼睫却在微微跳动着。
“好吧,我也担心!”
驶过路口,见萧良没有接她的话茬,冯薇玲知道她的想法瞒不过萧良,将车停在路旁的树荫下,侧过身来盯住萧良,豁出去说道,
“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也很清楚,时间过去没有多久,很多人跟事都还在,有些痕迹是没有办法彻底抹除的!而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你。你哪怕对我多流露出一些欲望,我还能安心点,但我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贪图的……”
“你应该知道,大多数男人提起裤子是不会认账的。”萧良说道。
冯薇玲身子前倾过来,抓住萧良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又解开衣扣,将他的手掌塞进去,眼睛坚定的说道:“就算是你以后提起裤子不认账,至少在这一刻我能稍稍安心些。”
见萧良毫无反应,冯薇玲将他的手扔开,说道:
“算了,我应该有自知之明。我这么声名狼藉的一个人,除了当一枚用过就扔的棋子,在你的世界里应该不会有更多的价值了,也许连玩物都够不上资格……”
“拜托,我喝了将近一斤白酒,能坚持从省委大院走出来,还能头脑清楚的跟你说话,就已经不错了。你突然拉我上你的车,你要我什么反应?”萧良搓了搓手掌,叫冤道,“你开车送我回去,等我醒过酒来,说不定就有反应了。胡婕告诉你地址了吧?”
罗阳酒量很一般,毕竟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罗智林家教管束又严厉,参加工作都还不到一年,没有太多机会锻炼酒力。
萧良还得照顾罗智林的身体。
两瓶五粮酒他一个人差不多干下去一瓶。
萧良有一点好,就是喝再多的酒,没有回到家之前,意识都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等冯薇玲将他送回集秀小区,萧良进门将钥匙扔到鞋柜,让冯薇玲自便,他躺床上醉意汹涌上来,不一会儿就醉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良才醉过来,屋里一片漆黑,后脑勺有着宿醉后的隐隐作痛;好在没有喝断片,还能清晰回忆起坐冯薇玲车回来的情形。
他上身衬衫脱掉了,但长裤还在。
屋里漆黑一片,萧良又伸手往四周摸了一圈,床上再无他人。
打开灯,却见冯薇玲蜷在地板上睡得正熟,身上裹着一条毛巾被,婀娜多姿的身形就像是美人鱼一般,但露出毛巾被的手脚,显然完整的穿着衣裤睡着了。
萧良伸脚在冯薇玲比常人更为丰厚挺翘的臀上轻轻踢了两脚,将她踢醒过来:“你就是这么投怀送抱来的?”
冯薇玲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
她是和衣而睡,睡着了身子不老实,胸口的衬衫纽扣绷掉两粒,露出一大片波澜壮阔的雪艳白腻。
冯薇玲又拿毛巾被裹在自己身上,不露一缕春光。
萧良从裤兜里摸出被压扁的香烟。
也不知道是工作人员忘记了,还是谁刻意吩咐过,他房间里没有放烟灰缸。
萧良走到客厅也没有看到烟灰缸,赤脚到卫生间拿了一只玻璃杯,接了小半杯水过来,回到房间,拉了一把椅子搁在他跟冯薇玲中间,将玻璃杯放上去:
“说实话,你还不如何红。何红还知道趁我喝醉了,把我衣服都扒光了自己坐上来呢。”
冯薇玲檀唇微张,她真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这点,震惊问道:
“她在报警时隐瞒了这个细节,所以你确认她只是受肖裕民胁迫设计害你,所以你对她手下留情了?”
内中曲折要比冯薇玲想象的复杂得多,但萧良能跟冯薇玲解释的,只有这些,又淡淡说道:
“如果你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点的安心,而不是寄望荷尔蒙分泌带来的脆弱、不可靠的欢愉刺激,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跟何云剑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