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出来一下。”贺母探头进来叫她。
贺南星起身出去,一手揉揉酸痛的额头:“妈,什么事啊?”
“昨天又喝了个通宵是不是?”
“还不是何雪她们几个拉着我。”
贺母好生不悦:“你啊,尽跟着这些狐朋狗友玩,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我问你,跟秦扬谈得怎么样了?”
贺南星撇撇嘴:“还在谈呢,我知道他想转让股份套现。”
“你抓紧点,别拖得太久了,你大哥公司现在急需要资金重组呢。”
“妈,我知道的啦,我心里有数的。”
“有数有数,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看着精明,就是个不带脑子的,你手上那点钱也抓紧点,别三二下就花光了,要不然你就转给我,我给你放着。”
“算了吧,妈,我多大的人了,自己的钱还管不好吗?”贺南星打个呵欠:“我睡个回笼觉再打电话给秦扬,长浩是他们老秦家唯一的男丁,他们不可能不在乎的。”
送走了妈妈回到房间,贺南星却顿觉疲累不已。
离婚,她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不签字,再没感情的婚姻,她都还是秦扬的妻子,她都可以名正言顺花他的钱,刷他的卡。
家里人指使着,让她离婚分了秦家好些家产,可是那些钱财在她的手里还没暖透呢,就给哥嫂和妈妈借了去,若是她没把手里的这点守住,怕是要点钱花都得伸手。
现在家里对她的态度,却又冷了下来,不像以前那个贴心爱护了。
起得晚了,早饭都没得吃。
滋补的燕窝那些,厨房日日也不再炖她的份。
她房里的首饰,说不见就不见了。
虽然她随意习惯了,可是她毕竟不是个小孩啊。问佣人,佣人说不知道,她妈还说她乱放,不见了也怨不了谁。
几千块的东西,不见了她一点也不心疼。
可是那项链是结婚的时候买的,上千万的东西啊,她怎么可能会乱放呢?
越想越是头痛,伸手揉揉头倒在床上,先睡一会吧。
昨天晚上一直喝到天亮,真的是挺累的。
如今也不再像十七八岁那会,唱K唱通宵,第二天依然还可以精力满满去爬山。
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了儿子的哭声。
她睁开眼睛,屋里寂黑寂黑的,哭声是外面厅里传来的。
赶紧起身出去,看到贺政骑在长浩的身上扭打着,还有贺琏也在边上敲着长浩的头。
贺南星吓得困倦全消,边叫边冲过去:“贺政贺琏,你们快停下,别打长浩的头。”
长浩才做手术没多久呢,要是打个什么出来,那就麻烦了。
她上前去分开打架的孩子,把哭天喊地的儿子抱起来:“你们怎么好端端的打架,贺政,你可是哥哥,怎么不让着长浩啊。”
这也是自己的侄子,若是换了别的人这般欺负长浩,看她不给几分颜色,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抢我弟弟的玩具,就该打。”贺政当着她的面威胁秦长浩:“你要是敢再动我们的玩具,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