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已通知小鸯,明天与你交割你的那两间铺子,你自己派人过去打理。如果人手忙不开,就先那几人帮忙打理,工钱算我的。”
“铭弟,我……”
“婵儿姐,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那才是永不后悔的正确做法。书上的古人说,人的心一旦有了缝隙,就再也难以愈合。”风铭缓步走向南书房,长叹道,“难道我真的没有练字的天赋?怎么就是参悟不透那幅字画的奥秘呢?”
风婵儿走进二进院,闩好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久久不能平静。显然她与宝哥哥的事已被风铭知晓,我与宝哥哥一起生活过五年,那时候爸爸还在世,宝哥哥已被默认为风家大宗的女婿人选。如今,宝哥哥来找我,他亦是我唯一上心的男人。情理上讲,我对不起铭弟,但未了将来我与宝哥哥的生活,堂姐弟之间的那点情分算得了什么?岂能与白头偕老的夫妻情相提并论?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这个中秋,她约风铭前往桓河赏月的事,化为泡影。
风婵儿与风铭堂姐弟,在铺子、十亩地、银子上完成分割,铺子与十亩地原是风婵儿的,银子本是风铭赚的,但风铭仍然分风婵儿一半,老宅里的一切原样保留。风婵儿认为门口大爷是曾祖公留下来的古人,不吉利的,要风铭走时也带走。风铭同意。
风铭赶在大地彻底上冻前,花费大价钱,建成一进四合小院与一个仓房、一个酿酒房,房间只够三十人居住。门口大爷只住草棚,只好在东北角搭一间草棚,把老宅草棚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来。他们搬出老宅的当天,贾宝宝与风婵儿在老宅成亲,贾家来了不少人,风家本家亦来了十多人。风作相亲自过来,为曾经亲密无间的长房大哥一脉撑撑场子,至于自己那个已经能做到六亲不认的儿子,哼,爱死不死。
大雪坪,位于麒麟巷东南方,一块占地千亩的大坪。与麒麟巷相距二十里,距离黑木坪方向很近,周围没有任何路,漫山遍野是荒草满地。从风水上来看,不靠山,不临河,这块地绝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更重要的是,寒鸦城的人家,从来都是向城中心迁移,而没有人向城外迁移的。风铭实是逆行之人,仿佛坐实逆子之名。
首要的是经营那三间铺子,十分不便当。不得不调整经营时间为早上巳时开始,晚上酉时结束。
风铭依着大雪坪的地势,规范出三纵两横的道路,交给黑福去办。如今是农闲之时,地已上冻,随不方便,人工价格比往常也要高,但修路一事还是开工。三百余人,辰时上工,戌时下工,工钱自然也要多算三成。
风铭闲来无事,进入大雪坪南边的贪狼岭,借打猎的名义,清剿大雪坪潜在的危险。
贪狼岭,东向走向,绵延六十里,地形像极一头尾巴高高翘起、头高高昂起的大公狼,尾朝西,头朝东,腰脊高高隆起,四爪分明,小山丘连绵不绝似一身长长的狼毛。脖颈位置有一眼山泉,涓涓而流,流出五里而不结冰,五里外方是一片小湖泊,水很浅。后腿间的那眼泉是赫赫有名的贪狼泉,水势很大,却是向西而流,汇入桓河。
站在贪狼岭上俯视大雪坪,大雪坪像极了大公狼腹部护着的狼窝。
“字帖?”
“字帖!”
“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