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侧,目光如炬,凝视着侯、余二人,“元始门仙鹤峰弟子苏子柒,向侯、余二位师兄讨教了。”
她身穿一袭水蓝色长袍,如同湖水清澈,肌肤若雪,神情虽冷,却透着一股自信与傲气,仿佛蓝天之上的孤鹤翱翔,高高在上,出污泥而不染。
“我来。”苏子柒走到风铭的右手侧面,一步距离,目光如炬,凝视着侯、余二人,“元始门仙鹤峰弟子苏子柒,向侯、余二位师兄讨教了。”
侯、余二人能被师门派遣下山,那自然是同辈中实力一流的人物,绝非泛泛之辈
他二人心中暗自一惊,对方竟然敢以一敌二,傲气胜过凌霄宗的弟子,这实在令人意外。
然而,他们也清楚,苏子柒乃是元始门下的佼佼者,其与沧月神剑的结合,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在大罗会上败于风铭之手,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然而,仙鹤峰一脉历来不服玉虚峰,对现任掌门人萧镇元更是心存不服,屡屡教令不出玉虚峰。
此刻,苏子柒竟然为风铭挡箭遮雨,这让侯、余二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
站在一旁的夏昺,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苏子柒那睥睨凡物飘逸出尘的瑰丽气质,仿佛在夏昺的心上刻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凌霄宗的侯、余二人默默交换了一瞥,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不可言喻的激动。
夏昺道:“侯师兄、余师兄,我们下山时,家父明确叮嘱,遇事三思而行,莫要义气用事。凌霄宗与元始门历来交好,各镇一方乾坤,在这追查魔教踪迹的关键时刻,更要以和为贵。”
方证微一点头,开口道:“夏师兄所言极是。黄昏深渊本是数得着的凶地,我们应尽快查明,尽早离开。”
苏子柒看向风铭,竟似等待风铭的裁决。
风铭寻思着师父给自己的叮嘱,朝苏子柒投去感激的目光,却也顺势说道:“四正名门,共同守护正道秩序,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夏昺微一蹙眉,心道:都说元始门各脉不和,怎么看着,这些人全以风铭马首是瞻?风铭这个刚刚崛起的新星,竟能这么快收拾了人心?
方证也看出了这一点,暗暗佩服少年老成的风铭。
单凭那枚“番天印”,足可抗衡修真界的不少强者。
何况,风铭手中还有异变后的“通天尺”与“七星仙剑”,这是一份何其重的分量。
“方证师兄、夏昺师兄,这层灰幕是什么来历?”风铭岔开话题,“那些野蛮凶残的‘龙鸟兽’,应该就藏身在这层灰幕下。而我们要寻找的‘目标’,应该藏身在‘龙鸟兽’的巢穴下。”
方证年龄最长,道行最高,见识最渊博,唯一对“黄昏深渊”略知一二。
在六千二百年前,那是一个岁月长河中的一滴涟漪,一个神秘而辉煌的时代,那时的大地,布满了未知的神奇和惊世的传说。而在那遥远的岁月中,有一座无名高峰,沉睡于一片绝世的风景之中,它,是黄昏深渊的余韵,是人间地狱的一抹缩影。
在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周围,存在着一个名为“黄昏界”的山脉。
而在这座神秘的山脉中,孕育着一个传奇般的修真门派——“血食门”。
“血食门”,那是一个令人心有余悸的名字,却也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与神秘,一个似是神秘而古老的“古巫族”的分支。
他们,以祭祀邪神为主修之道,破格获取邪神之力,成为修真界的霸主。
崛起的三百年来,他们几乎一统了整个修真界。
哪怕是强大的元始门,若不是借助几件“济世法宝”御敌,怕也要被攻陷了玉虚峰。
血食门并非败亡于外敌,而是在一个昏黄的黄昏之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最后的迹象,是整个黄昏界裂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血肉伤口,血肉、鲜血、五脏六腑不断涌出,腐烂蔓延,千年时光,方圆千里的大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死寂的墓地。直至很久以后,人们才知晓,那些奇异的龙鸟兽,是血食门用活人脑髓培育出的莲花驯龙丸所孵化的上古怪兽。它们一经出世,便以人脑为食,为人间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与苦难。
然而,在龙鸟兽肆虐的五百年后,一位无名老僧从闭关的洞府中走出,手持秘法炼制的“屠龙丸”,屠杀了这些怪兽,拯救了苍生。从此以后,龙鸟兽便似绝迹人间了。
“阿弥陀佛!”
方证老道说到此处,念一声佛号,彰显出佛门慈悲的胸怀。
他凝望着深渊,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与感慨。
岁月如梭,时光流转。
一切本已成为过往。
一切又似乎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