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的旁落。
“爹爹,我的是九十六号签,将与玉虚峰上的风铭师弟进行第一轮比武。”齐萱轻松地说,笑靥如花,“爹爹,我必胜他。”
玉虚峰长老鲍兴笑道:“齐师兄,这一回合,莫不如直接宣布齐师侄胜。”
“鲍师弟,如若这般,那我们精心准备的规则,有什么意义?岂不是让小辈们笑话,流言蜚语四起?”齐春秋认真叮嘱齐萱道,“萱儿,要敬重每一位同门,更不要轻视了任何一位同门。元始门,立派近万年,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其间的底蕴,尚不是你能轻易看透的了。”
鲍兴道:“我们明白齐师兄的心意。”
金庭峰首座曾药师笑而不语。
其实,在曾药师的心目中,现今的一派掌门人是绝对的人精,极富智慧与慧眼,绝非什么庸碌之人。
然而,事关收风铭为入室弟子这事,曾药师也看不透。
齐春秋道:“时辰已到,曾师弟,会武开始吧!”
曾药师这才开口道:“好叻!”
“按照悬镜会武规则,请一号签与九十六号签的持有者上台,锣声响起,便即开始。
大家切记,同门会武,以武会友,切磋论道,讲求个点到为止,且不可有见血之灾。”
曾药师的声音,犹如钟鸣悠扬,传遍悬镜台的每个角落。
悬镜台上的所有目光再次投向齐萱,她如一朵娇艳的花朵,屹立在会武台的中央。
那个会武台,仿佛变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不容许尘世间的一丝俗尘沾染。
偏偏有一个微不足道的身影,缓缓攀爬台阶,脚印留痕,步履稳健。
他如同一片在苍穹中游走的叶子,毫不起眼,但又不可忽视。
众目睽睽之下,他登上了那个会武台。
风铭,终于走上了台,一个未知的、只知道拼命的会武台。
他也终于站在了这个古老的庞然大物的面前,再也没有什么能遮住他的存在。
齐萱手中的却是灵霄峰上大名鼎鼎的九天神兵“扫霞仙剑”。
而对面,风铭手握的紫须剑,在众人眼中黯然失色,如同微弱的萤火,与齐萱手中的“扫霞仙剑”相比,更是黯淡无光。
他似乎是成了不经意的背景,一片苍白而空白的存在。
那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灵霄峰第十九代弟子齐萱,请赐教!”
齐萱的声音清亮如山泉流响,在整个会武台回荡,亦回荡在每一个双眼灼热的元始门男弟子的耳畔。
“扫霞仙剑”尚未出鞘,剑鞘上的紫芒已然大盛,宛如一道霞光穿越云霄。
“玉虚峰第十九代弟子风铭,请赐教!”
风铭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声音颤抖着,如同初次面对狂风巨浪的水手。
他仿佛感到自己站在这巨大舞台上的渺小,如同一个迷失在星海的孩子,面对着无尽的未知。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风铭的右手食指却缓缓燃起一颗明亮的火球。
那火球在他指尖跳跃,如同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映照出他坚毅的眼神。
这一幕仿佛是星辰降临人间,又如同神明注视凡尘。
整个武台陷入了一片肃穆的沉寂,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结。
然后,风铭指尖上的火球渐渐变大,如同夜空中的新星急速升腾。
“丢死个人!”会武台下的玉虚峰长老鲍兴大声啐了一口,“用最粗浅的五行法术对战九天神兵,真是奇耻大辱!”
齐萱微微一笑,并未因对手的法术粗浅而感到惊讶,反而在她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与隐隐的不安。
那一刻,她在想,凭借手中的九天神兵赢了对面这样的一位弱者,算得了什么?
可是,当她的目光瞥过台下的爹爹齐春秋时,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她什么都不管,只要是她爹爹的面子,都值得她用性命捍卫。
齐萱心道:“风铭,要怪就怪你的师父是当今的掌门人,你的确没有任何关系的。”
“扫霞仙剑”终于脱鞘,一道霞光划破天际,剑光如瀑,横扫乾坤,似乎能撕裂天空的束缚,直指苍穹之巅。
齐萱身形如电,瞬间化作一缕飘忽的云烟,剑光如电弧般舞动。
“灵霄秘法‘紫气东来’!”
台下传来十多道惊呼声。
风铭沉默如山,惧意全消,指尖跳跃的火球,仿佛燃烧着炽热的渴望,祈祷一场火焰的狂舞,热情澎湃。
会武台上的气氛瞬间紧张,台下的元始门弟子纷纷屏息凝神。
风铭的火球越来越大,宛如一颗朝阳从地平面上冉冉升起,横空出世。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与齐萱的剑光对话。
而齐萱则是仿佛是一位驾驭紫气东来的冰雪女神,她的剑法凌厉而优雅,每一剑都如同冰雪飘舞,剑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华丽的弧线。
她的眼中有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仿佛在舞动的剑光中找到了心灵的宁静。
武台上的火光与霞光交相辉映,犹如天上的星辰在跳跃。
齐春秋与曾药师二人同时沉下了轻松的脸,二人均想:扫霞仙剑的光芒竟然无法彻底镇压风铭指尖上的火球光芒,这不符合常理。
风铭的火球变得愈发炽热,仿佛要将整个武台点燃。
而齐萱的剑光也变得愈发璀璨,如同一片绚烂的霞光。
最终,当齐萱的剑光与风铭的火球在半空中交汇,整个武台仿佛爆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辉。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武台上的一切都沉寂在无尽的宁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