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细节早就摆在了清凉王府的书桌上。
所以你若是胆敢有丝毫隐瞒……呵呵。”
听到徐凤年笑声的蔡浚臣身体再度一颤,然后竭尽脑汁的将自己所知晓的东西说了出来。
“殿下,那小的就从离青苍最近的凤翔城说起吧。
如今的凤翔王马六曾经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扬州金工,后来凭借着点小机灵作了个替别家出谋划策的幕僚。
后来的事就跟小的有点相似了,换了数个主人的马六最终是到了当初凤翔之主身边做幕僚。
结果那凤翔之主也是点背,不知为何感染了不能痊愈的疾病,竟是突然暴毙了。
马六瞧见了机会来临,就挟持了当时的凤翔之主的儿子,通过他来控制整座凤翔城,接着一点一点地建立了自己的势力,甚至他还跟那西域烂陀山扯上了点关系,算是抱了根粗壮的大腿从而稳固了自己的势力。
至于那临谣王蔡鞍山跟小的乃是同姓,以前也算是北凉世族出身,只是犯了事没办法回去就只能带着家兵来到这流民之地闯荡。
这蔡鞍山和小的以及那马六不太一样,在北凉接受过正统教育的他一开始就凭借着那些骁勇善战的家兵们十分顺风顺水地拿下临谣。
据说这老头在临谣推行的政策军令也大多学自北凉。
三座旧时军镇之中也要属这临谣最为强盛。
所以我们一直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北凉安插到流民之地的谍子头目,只不过我们也没有证据。
最后那些在临谣凤翔之间流浪的马帮实际上原本就是些靠劫掠为生的马匪。
对这些家伙来说越乱的地方才越好生存,所以这帮人常常翻脸不认人,甚至内部也偶尔会黑吃黑,我们三座军镇也曾联合起来进行剿匪过。
奈何这些马匪不知从哪弄来了些膘肥体壮的熟马,导致我们缺兵少粮的人马几次联合剿匪都不成功,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更多的细节,殿下,我是真的不知了。”
说了一大段话,讲的自己口干舌燥的蔡浚臣小心翼翼地望着徐凤年,生怕徐凤年对于自己的讲述有半点不满意。
但他却难以从徐凤年那平静的脸色上猜出任何心思。
略微梳理了下蔡浚臣言语中的信息后,徐凤年也不打什么哑谜直接开口道:
“依你之见,三座军镇中被北凉招降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有那帮马匪,有被招安的可能吗?”
果然还是为了招安!
蔡浚臣脸上露出了了然之色。
看来流民之地这些上马可战,下马可耕的青壮年们在这烽烟四起的年代果然是香饽饽啊。
不过他真的能说实话吗?
蔡浚臣看了一眼徐凤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殿下,真的要说实话吗?”
徐凤年笑了笑:
“若不是为了听实话,你觉得你还有坐在这里的必要吗?”
蔡浚臣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正色道:
“既然殿下想听实话,那小的就实话说了。
北凉想要招安这些罪民们,几乎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