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的公子哥除了这身白袍值几分钱的样子,腰间那把桃木剑可不值钱。
这种桃木剑上了北凉境内的武当山想要有几把就有几把。
至于扈从的话,更是差得远了。
似这种上了年纪的扈从只有那种家道中落请不起江湖武夫的破落家族才会打肿脸撑胖子硬是要给家族子弟配上一位扈从好来撑撑门面。
但这种事糊弄一般的老百姓可以,落在他们这种纯正的将门子弟眼中就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了。
所以先是皱眉认为这位公子哥不配做那位少妇主人,后是笑容满面的钟澄心已然知道了自己对手的斤两。
这让他心中胆气更是足了几分。
毕竟放眼整个北凉能让他钟澄心忌惮的年轻公子哥还真没几位。
这还是保守的说法,实际上除了那位被称为天下第一纨绔子弟的北凉世子殿下,他钟澄心真的可以在北凉年轻一代中横着走了!
而在龙睛郡撞见那位刚来陵州的北凉世子殿下几率有多大?
恐怕比天降陨石的几率还小吧。
钟澄心并不是没脑子的官二代,他才不会惹不该惹的人,所以他从不去那陵州城瞎晃悠。
是以钟澄心直接对着那位外地少妇的‘主人’开口道:
“出个价吧,你这女人本公子要了。”
听见钟澄心所提的‘交易’,徐凤年似笑非笑地回道:
“我要的价格你怕是出不起。”
钟澄心呵呵一笑,把玩着手中紫砂茶壶玩味地说道:
“出不起?什么样的天价是本公子我出不起的?
尽管开价便是。”
徐凤年缓缓竖起一根指头。
钟澄心挑了挑眉道:
“一千两?你这小子倒是会狮子大开口啊。
不过以这小娘子的姿色,一千两虽然贵但也不是不可以。
那么就一千两吧。”
钟澄心以为自己说的价格已经足够多了,但没曾想他对面那白袍公子哥竟是摇了摇头,显然是说他所开的价格低了。
是他开价格太爽快所以被人误认为是头待宰的猪了吗?
这让钟澄心脸上不由得有了一层怒容,他骤然停下把玩紫砂壶的手,使劲攥紧道:
“你什么意思?
不要太过分了。
什么女人值得上万两?
这女人莫非是金镶的不成?还是被天子的金钥匙开过?
若真是如此,你让本公子当街检查检查,本公子咬咬牙也就给你了!”
说到最后,钟澄心满脸冷笑显然是不信眼前女子值得这个价钱。
可是那白袍公子哥对于万两的开价依旧是摇了摇头。
这时候的钟澄心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没在诚心交易,而是在戏耍他!
意识到这点的钟澄心猛然将手中价值千两的紫砂壶往地上用力一砸:
“你踏马得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好跟你说话听不懂,非要老子来硬的是吧?
敢戏耍老子,老子要你今天走不出这龙睛郡!”
紫砂壶一甩,钟澄心身后那些察言观色的扈从便立即识趣地跑了回去准备为自家公子找些帮手来以免翻车。
而其余扈从则将手放在了刀柄上准备随时找个借口就将对面那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