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看着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般配。
这两人正是江南一行后便结伴游玩这天下美景的徐脂虎和洪洗象两人。
游玩了许久的徐脂虎在兴奋之后,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满眼皆是红衣的年轻道人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丝忧愁,他轻轻一笑道:
“无妨,有我在呢。
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姐夫,自然不会让他出事。”
徐脂虎白了一眼洪洗象道:
“此去京城可远得很,你说不出事就不出事吗?
这些日子,我总是时不时地闪过心悸。
凤年他在这个时间点入京,我总觉得京城那些视北凉为猛虎的家伙们会对他不利。”
对于徐脂虎一颦一笑都十分喜欢的洪洗象笑了笑开口道:
“别忘了,我也会千里飞剑呢。”
言罢,洪洗象便摘下了背上背了许久也没曾用过的桃木剑。
然后轻轻一抛,将那柄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武当桃木剑抛向了身前滚滚广陵江中,然后笑道:
“修道七百年寒暑,不曾飞剑取人头。
走你!”
随着桃木剑的飞逝,天地顿起异象,无边的乌云瞬间聚集到了这支小舟的头顶。
在那滚滚雷声之中似乎隐约有大人大声怒喝:
“大胆吕洞玄,竟敢妄自插手天道运转!”
对于这些被隔绝在天门之外只能隐约窥见人间的天人们,洪洗象仰头大笑道:
“大胆?
贫道胆大包天已有七百年了!
你们有种倒是下来啊!”
面对洪洗象的挑衅,那些难以下来、下来也打不过的天人们顿时噤声!
龙虎山众仙都在这人间遭遇重创,换他们来结果又会有改变吗?
不过是徒增亡魂罢了。
……
太安城,东门。
先前浩浩荡荡的群仙如今只剩龙虎山初代祖师一人在此独斗。
不过好在这龙虎山初代祖师似乎确实有几把刷子。
至少那先前摧拉枯朽消灭了群仙的北凉世子如今看上去连龙虎山初代祖师的边都摸不到。
甚至那龙虎山初代祖师还有闲心以指画符,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干扰的地步。
这场仙凡之战反转不断,但目前看来笑到最后的竟还是这龙虎山初代祖师。
毕竟太安城内的气机异动只要是有着天象修为的武夫、三教中人们都能清楚感知到。
这以太安城为符的一击几乎不存在失手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目前胜算已经不断倾斜于龙虎山了。
只是越是如此远处高点观战的皇帝赵惇就越是心惊胆战,生怕最后再横生变故。
如此那手持绝世凶剑——大奉剑的京城供奉祁嘉节就不得不出手杀死那北凉世子。
这样就真的会到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赵惇可是好久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
上一次他有这种剧烈的心境起伏的时候,还是他在离座下这张龙椅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现在,在面对着即将决出胜负的时候,赵惇也是忍不住抓紧了皇后赵稚的手。
“就让这一切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