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还不动手!”
就在这时,一直站立未动的徐凤年甩了甩因为反震而有些麻木的手,笑着开口道:
“犵党刀乃是东越王室的佩刀,在亡国之后就被收缴入国库之中。
既然你会用它们,那自然是甘愿给人做狗的东越丧家犬罢了……”
被戳中软肋的张恒眼里立即有了怒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因为这年轻人说的确实是事实。
只是他若不做狗,那么他的家人就会任人鱼肉。
此间辛酸,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而徐凤年的话语显然还没有说完,说出了张恒身份的他将目光落在了隋珠公主身旁的白净男子身上:
“面白无须,还喜欢用腮红的变态自然是宫中没种的太监。
皇后、贵妃可不能轻易离开那深宫之中。
那么需要太监服侍的你是谁还用我说吗?
说起来,你这个未婚妻是不是应该在大床上等本世子宠幸才对啊?”
听见徐凤年的调侃,意识到眼前人便是那个在京城声名远扬的‘草包’,隋珠公主的脸上当即一变,抬腿踢了一脚身边的孙貂寺,尖声道:
“杀了他!”
面白无须的孙貂寺眯了眯眼,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这人居然是北凉世子徐凤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徐凤年果然是学武了啊。
甚至还学会了那一两手精妙的剑招。
看起来确实是有着不凡的武道天赋。
不过在这北凉,徐凤年杀是不能杀的,但是使点小手段让他武道断绝、生不如死还是可以的!
有了决定的孙貂寺微微躬身,用那不阴不阳的嗓音回道:
“奴家领命。”
接着只见那孙貂寺向前微微踏出一步,一股凌冽风寒之意就想着徐凤年扑面袭来。
那无处不在的寒意简直是冷到了骨髓当中。
不过这种阴冷的感觉很快就被迫散去,因为在那山道之上有一老奴正憨笑着瞧着这里。
无穷无尽的剑意如同一柄尖锤般重重地砸在了孙貂寺的胸口!
孙貂寺闷哼一声,踉跄一步,随即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半跪于地的他满眼惊骇地望着那个不起眼的老头。
指玄秘术!
这老头用的竟是指玄秘术!
跟宫内大公公韩貂寺如出一辙的指玄秘术!
这人是谁?
在他的记忆里北凉王府里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徐凤年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护卫?
见到孙貂寺失手,张恒立即交叉双刀挡在了两人面前,眼神忌惮地望着那正朝这里缓缓走来的老头。
能仅凭剑意就重创孙貂寺的高手定是那一品高手!
这下可麻烦了!
只希望隋珠公主的公主身份能令对方投鼠忌器了。
但被他保护在身后的隋珠公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狠狠地一脚将半跪于地的孙貂寺踹翻在地。
“没用的东西!
还不给本宫站起来!
杀了他们,都给本宫杀了!”
孙貂寺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身来,双手隐隐有红线显现,显然是准备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