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周抒。
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又是念念不忘的人,周抒最终还是心软默认女儿回来。
匆匆十几年流逝,自己已然两鬓多了些白丝,外孙也都成十五岁的少年人,可这负心的人还没醒转,周抒与两个女儿对视无奈。
“娘,你看我捉到什么了?”却说这时,一个华服少年高兴跑了进来。再看他手里居然是一只被箭贯穿的金孔雀。
“额……外祖母大娘也在啊!”进门后没想周抒和田姻也在,少年讪笑,连忙将手中像是死去的金孔雀藏在身后。
不错,这少年正是田媛和梵岩天的儿子,而田媛为其取名为梵央。
至于一旁的田姻则是早已跟铁了心要嫁给梵岩天,所以不顾周抒怒火直接让梵央称自己为大娘。
“娘与你说过多少遍,勿要在此地喧哗,你简直讨打。”见儿子吵吵闹闹,田媛顿时俏脸转冷。
“我走了。”周抒对梵央点头,随即离开房间。对这外孙,她心中真的难以接受,所以平日都是这般平冷淡对待。
目送母亲离开,姐妹俩对视微叹,为了个男与母亲关系再无当初那般亲切,虽谈不上陌路人,但交心之言却不再有,心中难免失落。
“央儿,又进山打猎了吧?”回过神,田姻笑看正讪笑的梵央调侃说。
闻言,梵央嘿嘿一笑,却是偷眼望了眼正瞪他的母亲。
“立刻滚出去!”田媛吼道,对这一天就是不安分的儿子,她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您看,这是金孔雀呀,是孩儿特意打来孝敬您的。”梵央连忙将手中孔雀拿至身前给田媛看。
他知道母亲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东西,所以打到这稀罕的金孔雀第一时间便连忙回家邀功。
微微一愣,二女不禁同时看向他手中。
“死都死了,你准备给你娘做件羽衣不成?”见状,田姻笑呵呵打趣。
“没伤到致命处,还活着呢。”梵央得意洋洋。
今天他本来是带着几个好友去打打兔子之内的玩意,谁知从远方竟急匆匆飞来一只金色孔雀。见此一幕,他心中大喜,于是连射三箭,终于打下这只鸟儿。
却见此时,梵央手中金色孔雀居然缓缓睁开眼,蓝宝石般的双眸颤颤扫过三人。
唐名啼一想到自己乃升仙境的妖修,在九恒原四大玄罗组织的战场因身受重创被打回原形仓惶逃离。原本想找一地待恢复法力再谋打算,但谁想虎落平阳被犬欺,刚才竟差点被一凡人小儿一箭要了自己命,此时此刻他心中可谓羞恼至极。
再说九恒原,自从十五年前木极玄罗约战其他三大玄罗后,在五年前大战便正式爆发。
而且这一打就是五年之久,且同时四大玄罗不停网罗各族高阶修士,战场可以说异常惨烈,时至今日,也不知有多少大能在其中不幸陨落。
“过去给你爹磕个头,便出去。”田媛对儿子毫不客气。
梵央撇嘴,但还是听话来到梵岩天床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爹呀爹,你快快醒来吧,娘这脾气越来越大,得有个人管管呀。”他心里暗暗吐槽道。
“乖了,快出去吧。”田姻笑呵呵摸了摸他梵央的头。
随着儿子离开,二女来到床前不禁怔怔看着此时十分恬静闭目躺着的梵岩天俊脸。
“夫君还能醒吗?”田媛咬着嘴唇。只要一想到十五年前梵岩天来到她房间后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昏死过去,她双眼就不由泛红。
“听天由命罢。”田姻也不禁微叹。
十天后——
深夜,黑漆漆房间内,只见床榻上梵岩天缓缓睁开双目,顿时只见一道神光径直冲破天穹,引来天地震颤。
九恒原,如今已然成为荒漠的地域正在鏖战中的众修士与此同时也不由心头颤动。
“这是?”四方神座上四个玄罗生灵心中皆惊,不明所以。
田府,感知着体内充沛神力,梵岩天低语:“看来是恢复了!”
要知道他乃是天地间第一头诞生的生灵,自幼就受天地护佑,所以只是短短十几年间便恢复如初。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大亮,这时的梵岩天身穿藕色内衫正端坐在桌前面色淡然饮茶。
吱呀——
门缓缓打开,只见田媛端着脸盆进屋,准备如同往日一般为其擦拭身子。
哐当——
当看见端坐在外间桌前端坐饮茶笑看这自己的人,她不禁呆住。
“辛苦了媛儿。”梵岩天微微一笑,起身缓步来到她身前。
嘴角不由哆嗦起来,田媛目不转睛盯着他,目光也渐渐泛红。
一把将之搂入怀中,这十五年岁月虽身子不能动弹,但梵岩天能感知到田媛作为,心中很是感动。
哇——
随着一声嚎啕响起,田媛心中委屈,不由大哭起来。
“苦了你。”微微一叹,他无言叙说,唯有紧紧抱住她,同时心中并暗暗发誓,“为夫永不负你。”
稍许,听到动静的周抒和田姻连忙赶来,当看到相拥二人时,两人愕然,待反应过来,周抒连忙喝退门外正好奇打量这边的家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