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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他是莫非?”任曲一怔,似乎猜到什么。
揭开纱帘,任奵看他:“你记住,若不是他,你亲生母亲也不会哀愁而亡。”胸膛一阵起伏,她冷冷说:“从今日起,娘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你可能做到?”
看着任奵色厉内荏样子,任曲皱眉,犹豫片刻,他缓缓点头,“孩儿记住了。”
一个是陪伴自己万年相依为命‘母亲’,一个是从未谋面未曾对自己有过丝毫付出的亲身父亲,他知道该偏向谁。
见他答应,任奵双目通红,泪水再次流下。
“娘你莫哭,孩儿绝对不会违背您的。”他大急,连忙开口。
她点点头,双目含恨“这该死的家伙如今身边有那人保护,凭我母子二人如今很难奈何他,你现在且时刻注意其动向,待为娘恢复法力后,再行计较。”
任曲:“孩儿知道了!”
大图镇——
只见天色转明,新的一天来到。
田府里,田蛮的丧事还在继续着。
灵堂前,只见黄衣道士装模作样作法,昨日回去后,他打听到梵岩天只是田府的一个下人,是以心中镇定下来,不再担心其搅了他买卖。
要知道,在大图镇周围几个乡镇,他大慈居士名头可不是白捡的,可是真材实料的大师,此番虽出了些变故,但他自认凭一个小家丁还无法撼动。
丧事一切按部就班的举行着。
就这般,四天转眼而过,至第五日天明,便到了田蛮下葬的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太元部落婚丧嫁娶一般都是独自筹办,哪怕宴请也只是宴请一些亲朋好友相聚,并不会大肆铺张。
在他们看来,都是自家事,没必要搞得乌烟瘴气。
一路锣鼓哀声,大图镇郊外一座青山顶上,田蛮的棺椁落进土里。
太元部落的人很重视风水,觉得其葬亲人之处能直接影响下一代富贵,是以下葬的位置方位都会请专业道士前来标基。
从棺椁朝向,墓穴深浅至墓碑坐位都十分严格。
山坡上,四五十人围着田蛮的坟,只见众人中分别是七个吹喇叭打锣男子和两个道士,剩下的则都是田府的人。
此时,周抒带着眼眶通红的两个女儿正静静看着被土慢慢掩埋的棺椁。
“夫人且看,此山对南,而南水蜿蜒汇亭,此乃水龙吐珠点睛之相,令夫葬在此地,贫道敢保证,你田家后代非是皇孙便是贵富。”
这说话的是个双眼细长精瘦的老者,其穿着一身灰色道袍,两鬓飘飘似神仙。
闻言,周抒一愣,她点头,旋即眼神示意身后丫鬟。
见状后,丫鬟上前递来一贯文钱,这是规矩,在太元部落民间俗称贵话钱,但凡风水大师道吉言后,都要给的。
“田家此后富贵八方,后世多福多寿了——”笑眯眯接过钱,老者突然大声吆喝起来。
不远处,梵岩天负手而立站在山崖上极目眺望一片山川之秀,闻言后,嘴角不禁微抽,有些无语。
他自然不信这些玩意,空口白牙,上下嘴皮翻飞就能断人富贵?这恐怕仙人也没这能耐,且何况一个小小凡人,又如何能信?
不过俗话说得好,脏言秽语能伤人,吉口祥话大慈悲,就没必要计较那般多了。
时间流逝,午时,墓碑已然耸立,这场法事也宣告正式落下帷幕。
“回去吧!”见事毕,周抒开口,旋即众人汇流开始下山。
后方,梵岩天面无表情跟着众人下山,这次,若不是周抒言田府所有年轻男子都要上山,而他也懒得了解又是什么破规矩,觉得也是闲得无聊,便跟来了。
“兄台,敢问你师承何人?”这时,他身旁一个声音响起。
瞥了眼说话之人,见是那黄衣道士后,他没有回话。
对方这几日装腔作势模样他看在眼里,觉得其也算有点本事,所以没拆穿,但是,一码归一码,对其作为,却是十分不待见,不想搭理他。
吃了瘪,道士有些尴尬,他虽看不起其下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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