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田媛微微摇头,想到古间会的人那般盛气凌人,她原意只是想提醒姐姐不要去招惹他(她)们。
时间过得很快,夜深人静时分,二女已经回到马车休息,独留梵岩天一人对着篝火发呆。
天亮——
清晨,清冷的风吹醒了已经燃尽只有白烟氤氲火堆旁的梵岩天。
打了个哆嗦,他站起身来,此时顿感浑身有些发凉。
“身体这般弱……”这种感觉仿佛回到虚弱至极的小时候,他心里不禁有些感触,搓了搓手。
笃笃——
在食了些东西后,车马开始疾驰。
两日后,一处小溪旁,只见清澈水中,小鱼窜动,鹅卵石一眼可见,梵岩天将马车安放在不远处,自己过来准备洗个脸。
此时,马车内,二女正说着话。
“姐,看路程,下午应该就到了。”田媛笑嘻嘻道,坐梵岩天马车,对她而言,简直痛不欲生,每天都吐得死去活来,早就受够了。
“嗯!”田姻笑着点点头。
“得叫他赶紧走,这郊外那些公子哥最爱游玩,不要碰到他们才好。”田媛嘟嘴。
因自己美貌,她是既心烦又心喜。
心烦的是,身边随时惹来一帮子不怀好意的家伙,而心喜,则是她又喜欢被人众星捧月,可谓矛盾之极。
“也是,等他过来,我与他说。”闻言,田姻颔首,不置可否。
洗个脸,神清气爽,梵岩天伸着懒腰走了过来。
“梵岩天,我们现在走可以吗?”听到动静,田姻轻声询问道,不知为何,她对其摆不出小姐的架子。
“此地山清水秀,急什么?”看地图,他知道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抵达风居城,所以倒也不着急。
“后天就开学了,我等要先回书院利用现下时间复习一番。”找不出其他理由,她只好这么说。
一路潇洒奔腾而来的梵岩天,倒是把二女是来读书的事望在脑后,闻言,面色不禁尴尬,开口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那多谢了。”她大喜。
“谢甚,我是你家下人。”想到自己表面上就是田家的下人,他无语道。
“也没见你有下人的样子呀。”田媛娇笑,揭起车帘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
马车再次行驶,稍许后,远远的前方一个大城轮廓就出现在眼底,梵岩天知道自己是到了目的地。
“这次我等运气倒是不错,没遇到劫道之人。”车内,田媛笑嘻嘻。
“若遇到,你我二人岂不被 抓去当了压寨夫人?”田姻瞪了妹妹一眼,觉得其说话太没分寸。
“姐,你是不知,上次那张芳语就与我说来时在路上遇到强盗匪子,若不是花了百两票儿,说不得她就被掳去了哩。”
张芳语也是圣才书院学生,和田媛是同室同学,住在相邻风居城六百里外的七关城,因和田媛关系好缘故,便把遭遇与之说了。
谁想,田媛只当是个笑话,时常取笑她,根本没当回事。
“而且呀,梵岩天定然会保护我的。”只见她笑吟吟,刻意把梵岩天名字说得大声。
车外,梵岩天一愣,旋即失笑,笑道:“听说土匪都是凶神恶煞,且身上有武艺,就我这模样,自身都难保,又谈何保护你?”
“你……”车内,田媛嘟嘴,有些不乐意他的答案。
不过说来,梵岩天虽看似笑话,但也是他的实话,毕竟现在的自己再无当年太玄为之洗筋身体强度,是以,自认为不能作为。
其实,却是他自卑了,太玄何许人也?为之改造身体,自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可以说,现在他的身体构造实则除了没法力外,跟原来并无不同。
一般人,是拿不住他的。
正所谓,外强终是虚,心强才是强,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如何踏上强者之路?
墙高不可量,两侧看不尽,这正是太元部落第一大城风居城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