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丹的药力自然便会慢慢消失。”如今对方修为被禁锢,龙惺也不怕他反悔,开口道。
“多谢道兄。”梵岩天大喜,连忙抱拳。
“既然如此,道友请发誓吧,接下来我会把沧神宗具体事宜告知于你。”
“好,我梵岩天在此立誓,一旦我修为恢复之日,必庇护沧神宗无恙以至龙族到来,若违此誓,将受天雷轰击而亡。”
感受云层中威压,龙惺微微点头,然后传音与他,片刻,其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哈哈!”手伏在旁边屏风上,梵岩天开心的笑了,转头迎向窗外吹来的风,他享受无比闭上了双眼。
门开,他迈步走离开房间,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黑漆漆院落,树妖女子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听到动静,她颤抖身子转头看了过来。
龙惺修为相当于人类修士人劫境后期,全盛之时,树妖女子尚不是对手,更何况如今?被其随意一击,她连半条命也没了。
“你先前想要杀我,现在这般也怪不得谁,你好自为之吧。”目光落在树妖女子身上,他淡淡开口,就要离去。
“我愿以千年妖灵换你救我一命。”这时,树妖女子猛的一口绿色血液喷了出来,气若游丝道。
但凡妖类,千年便会在体内形成一个灵,此物是由他(她)们精血转化而来,一旦身死,就有一定的机会靠此物重生,是妖族无比珍贵的宝物,非轻易,他(她)们是不会动用的。
妖灵生机无比庞大,是人类修士眼中无比难得的珍物,重伤后食之,瞬息就能恢复如初,是无数修士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可是妖族天生性烈,情愿身死,也绝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妖灵,所以,在修行界中,妖族这种灵是无比稀有的存在。
树修成妖不易,女子实在不甘心数千载修行毁于一旦,逼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
“既如此,我便救你一命。”话毕,他上前一把抱起树妖女子。
嫩白的芊手搭软弱搭在梵岩天肩上,她微微松了口气。
“下面,你该告诉我如何能出这城主府了。”抱着上半身柔若棉絮,下半身硬如夯石的树妖女子,他面色怪异道。
“这个时辰除了大堂和府外巡逻的卫兵,便没了其他人,你小心点带我从后院出去就是。”
清晨,万物复苏,深巷一间破旧瓦房里,树妖女子静静躺在炕上,旁边是睡着的梵岩天。
天灰蒙蒙时,梵岩天才从这个比较偏僻小巷内花费些钱租到这间窄小的房间,并趁房主离开时,快速的带进树妖女子。
“你说你还有些许法力能或许能化作人身,可是这一夜过去,也没甚动静。”闭着双眼的他突然淡淡开口道。
“我在尽力。”紧紧咬住嘴唇,额上汗气升腾,她嘶哑着声音道。
“但愿罢。”梵岩天面无表情道,其实他是看树妖化作人形模样长的还算可以,留着私心才救下她,要是换做一个男的,或许他可能就不会这般好心了。
时间流逝,已是日上三竿,用一把大铁锁把门锁起后,他出了门。
此时龙鼎城已然人声鼎沸,来来往往行人遍布在大街小巷中,热闹至极。
来到昨日摆摊的地方,除了满地的垃圾,桌子椅子早已不见踪影,虽有预料,梵岩天还是有些心烦。
世人贪图小利的心怕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了。
花费些时间又置办了一套桌椅,他又正式开张了。
梵岩天是这么想的,先赚些银钱,再安心去那煌炎灵洞中修炼,前段时间没有钱的苦日子,他是记忆犹新。
一切就绪后已日落黄昏,不过还是开了张。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便两个月过去了,此时的梵岩天有了个外号,叫“梵半仙。”
只因第一次找他为其丈夫算命的妇人已经派人从高阳城回来,同时也带回了她丈夫破烂的衣和骨头,于是乎,一时间梵岩天名声大噪,梵半仙之名也因此而来。
如今每日找他算命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这些日子过去,梵岩天发现了一点,大部分找他算命的人基本都是问他未来之事,像算往日的是少之又少。
日至午头,已是五六月天时,烈日烘烤这大地。
龙鼎城街头,梵岩天日常摆摊,在半月前,他为人算命所需银钱已从十文涨到了百文,让人奇怪的事,哪怕他涨了近十倍价格,别人也不嫌贵,反而找他算命之人只多不见少。
“莫非百文还是低了?”坐在椅子上,他暗自嘀咕。
“梵半仙,这是我家娘子生辰,我想知道,我家娘子日后是生男娃儿还是生女娃儿?”来算命是个胡子拉碴精壮汉子,只见他笑眯眯递上一串文钱,开口道。
大元朝虽男女平等,但很多普通百姓家还是希望生个男娃儿好做家务事儿,所以前来找梵岩天算生男生女的不在少数。
前段日子无意间听人说有一家人就因为自己算出他家要生女娃而去打掉孩子的事,让梵岩天心里很是不悦,便直接把钱退给了男子。
“所谓福来自招,何须计较男女?你且走吧。”他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