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司马志作为司马雁的父亲,她作为子女也应该回去拜祭一下。
“你们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过来这边找我教就是。”把钥匙递给她,他开口道。
没有接钥匙,闻言,司马微微皱眉,冷冷盯着他。
被其盯得汗毛一炸,梵岩天伸出的手不禁讪讪收回。
“今日,你便不要走了。”说完这句话,司马雁直接上了楼。
“什么意思?”梵岩天傻眼了。
坐在二楼床上,司马雁喘着粗气,对方修为太高了,她不得不深思熟虑小心再小心,所幸的是一切都还在她计算中。
“佑儿,今晚你睡隔壁那间房好不好?”目光转向儿子,她强笑道。
“我不!”闻言,小男孩顿时嘟嘴。
“听话!”见状,司马雁面色一寒。
小男孩咬着嘴唇,委屈看着她。
一把搂住小男孩,司马雁心中一疼,可是按照她的计划,这是必须要施行的一个阶段,为了除掉梵岩天,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坐在楼下,梵岩天心中不停寻思着司马雁目地,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对方留下他的原因……
时间流逝,随着晚课结束,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深沉,梵岩天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度过的,他感觉无比的浑浑噩噩。
晚饭也没吃,屋内漆黑一片,他静静站在门口发呆。
突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同时司马雁的声音也响起。
“我等你。”短短三个字,楼下的梵岩天浑身一颤,于是他老毛病又犯了。
眼前一亮,他不禁安慰自己:“莫非她……”
漆黑的房间中,天雷滚滚,司马雁眼角流下了眼泪。
天色破晓,梵岩天打了声哈欠,他是一夜没睡。
“还能动否?要不明日我们再去白羽城吧。”搂着司马雁,他笑道。
“我能走。”蹙着眉头,司马雁顿感全身乏力,经此一夜,她更对其恨意加深,只见她挣扎着下床。
见其已经穿戴好衣物,梵岩天不禁摊手一笑……
形若月牙谷道上,此时来了三人,正是梵岩天和司马雁母子。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轰鸣,刹那显露出一个巨大的麒麟虚影,麒麟威严道:“如无出宗符速速退去,限尔等十息内,否则后果自负。”
见突然出现的麒麟,司马雁吓得面色苍白,小男孩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又是这模样。”翻了翻白眼,梵岩天取出一块血红色玉牌高举着。
麒麟铜眼凝视,须臾,它的身形便慢慢消失不见。
“莫怕,爹在呢。”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小男孩,他笑道。
瞳孔微微一缩,司马雁不禁皱眉,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开口与其说小男孩的事。
小男孩怯怯看了眼一旁不语的司马雁,有些不敢出声。
“走吧。”压制住心中疑惑,她开口道。
时刻注意司马雁神情的梵岩天暗笑,他这次是百分百确定这小男孩就是他的儿子了。
三人一同出了斩尘仙门结界,并一路来到了徐城中。
只见太阳已渐渐落山,在徐城一家客栈修炼一天后,眼看天色暗了下来,梵岩天转头对坐在床榻上正在修炼司马雁唤道:“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睁开美目,司马雁心中计算着离斩尘仙门距离,此次出宗后,她已经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如今只要杀掉梵岩天,她便带着儿子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尚且不知自己将要大祸临头的梵岩天,还借着夜色悠哉悠哉带着母子俩不停的赶路。
时间流逝,赶了一夜路后,在一座城门口,他收起了拳套变作的小船,带着母子俩向城门口行去。
“龙鼎城?”看着城门上三个大字,顿时记忆袭来,他微微一愣,还犹记当年的他还只是个叛逃宗门的废材弟子,没想时光匆匆,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禁有些感慨。
此时城门处,只见一名名身穿褐色衣甲的士兵正在巡视着,细看,竟有上百人之数。
来来往往百姓进出着城门,却难见有一笑脸。
如今天下震荡,在司马玄驾崩不过几日间,九州各地各个势力纷纷私下招兵买马,一时间整个大元朝风雨飘摇,各城池之间的关系也紧张到了极致。
气氛有些诡异,梵岩天虽疑惑,但还是领着司马雁准备进城。
人群宛如蚁群,噪杂不已,一个个脸色难看排着队缴纳银钱。
“可恶,原来进城只要一文钱,现在却要二十文,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
“可不是,我在外地苦了几年,一月也不过才百文钱,如今进个城就要这般多,这还叫人活不。”
听着周围人敢怒不敢言细语声,梵岩天心中一动,不由想起昨日万俟公谷的话来。
“莫非这就是乱世之兆?”他不由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