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庭,太松弛了。
话题又绕到了安秋月身上。
沈言卿最好奇的是,安秋月那天为什么哭?又为什么那么大!
但一番了解后,让沈言卿感触很深。
相比起来,自己至少生活上无忧。
安秋月虽然大,但也确实超出想象地难。
三人中,只有杨君雪是过得最松弛的。
“言卿,你家里呢?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杨君雪只知道都在一个县城,但不了解沈言卿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家……”沈言卿正斟酌怎么说。
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心里一沉,料到必然是妈妈的电话。
从床头柜拿了手机一看。
果然是妈妈。
不过她这次不担心。
按了接听。
“妈妈,怎么了?”
“言言,你在寝室吗?”
手机那头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
“在,不过没在自己寝室,我在另外一个寝室,请教学姐一些问题。”沈言卿神态自若地道。
“哦,是这样。”何冬琴似乎不太信。
“不信的话,你听学姐的声音,我让她跟你说话。”沈言卿朝杨君雪眨了眨眼。
“学姐,是我妈妈,担心我没在寝室。”
杨君雪人精,明白沈言卿的意思。
便大声说道:“阿姨,放心,沈同学在我们寝室呢,在这里睡也可以,有一个室友请假回家了。”
“哦哦,好行,在宿舍就行,那你们交流吧,但别睡太晚。”手机那头的何冬琴明显放松下来。
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三分笑意。
“好的阿姨,你放心好了。”杨君雪道。
“妈妈你放心吧。”沈言卿表情平静。
她明白撒谎不好,可没得法子。
不然怕又会是一场情绪上的灾难。
挂了电话,沈言卿长出一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那是焦虑后的骤然放松。
随即,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意。
该跟好室友聊聊了。
“听起来,你不太容易。”杨君雪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
得出来那种压迫感。
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妈妈对女儿的关心。
只能说不容易了。
“唉……!妈妈也没错,是我抗压能力太差,生在这个家庭,是天注定,享受了安逸,却也要承受一些事情。”
沈言卿眼眸开始失神,把一些能说的娓娓道来。
杨君雪和安秋月着实被震撼了下。
陈升的初高中同学,头条的法务总监,竟然是市里大官的女儿。
让两人最震撼的倒不是身份。
而是沈言卿自小到大、每天的作息。
标准到跟机器人似的。
课外还要读透资治通鉴,马列思想,记下时事新闻。
只周末每天有两小时放风时间。
听起来有点不寒而栗。
杨君雪全程听到了一个无形的“累”字。
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三人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翌日早。
窗外的光亮透进了次卧里。
陈升从睡梦中醒来。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仿佛被压住了。
怎么都动不了。
他睁开眼,眨了眨。
看清了是次卧房间。
可为什么自己还是被压住了呢?
难道是梦中梦?
鼻子嗅到的熟悉奶味,让他的意识清醒过来。
校花姐的味道?!
他不敢置信地偏头一看。
我滴妈!
他的校花姐就躺在旁边,一个被窝里。
小脸蛋贴着他的肩膀。
嘴巴还动两下。
睡得可香了。
这哪里是做梦被压。
是校花姐的一条腿和一只手,搭在他肚子和胸口!
陈升脑子里轰隆一声响。
发生了森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