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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南栖月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而摇摇欲坠,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听到有人在哭,可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似乎有人牵着她的手,说要把她带出去,可是她走不动。
姜老爷子和姜有容赶到的时候,陆北庭握着南栖月的手守在她身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说了很久的话,嗓音沙哑而沉重。
“月月。”老爷子上前时险些踉跄,眼泪顿时汹涌而下。
陆北庭腾出空余的那只手扶着他往椅子上坐下,但没松开握着南栖月的手,实际上,是南栖月在下意识地紧紧握着他不松手。
“姐夫!”姜有容是第一次看到南栖月这副状态,有些害怕地出声:“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陆北庭艰难开口:“今天最后一场戏,是在怀安山拍的。”
轰然,听到回答的姜老爷子浑身一震,嘶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为什么会上怀安山!怎么就上了怀安山!怎么偏偏就去了那个地方……”
“你糊涂啊,孩子!”老爷子双拳紧握着,粗粝的手掌抚摸着南栖月的脸庞,哽咽着喉咙,“明明知道自己过不了那一关,为什么不避开,我的傻孩子!”
在场除了老爷子,没人知道为什么南栖月不能上怀安山,姜有容吸了吸鼻子,看向脸色苍白的陆北庭,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无助,一时没忍住抽泣着,过了会儿,她捧着手机不断给姜百川发信息询问那边的进度。
除了在南栖月身边陪着,他们都束手无策,就连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二十一世纪医疗技术发达的年代,他们却医治不了一个因为发烧而陷入梦魇的病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心病终归要心药医。
姜邢与姜百川进入道观时,一青袍道士就站在大殿内迎接,似是算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他扬了扬拂尘,对着姜邢道:“不必惊慌,有惊无险,是大吉。”
姜邢捏了捏拳头,用尽浑身力气克制住自己要动手的冲动,抬手推开他的肩膀,直直往长明灯方向走去。
那里供奉明灯千盏,其中一盏便是南栖月的灯。
长明灯忽明忽暗,而旁边放置着一丝灯芯,像是有人在此一直守候,保证在灯灭的那一刻迅速替换灯芯。
姜邢在看到的那一刻止住了脚步,忍着怒气带头踏出了门槛。
“南山!你最好能跟我保证栖月没事。”姜邢顿足,回头冲他警告一句。
姜百川在听见这个名字之时猛然一顿,借着大殿内微弱烛火的光亮看清了这位叫做南山的道士。
南山对上姜百川的目光,温和地冲他笑了笑,随后走近了,摊开手将手中的平安符递给姜邢:“虚惊一场罢了,不必惊慌,我说过了,今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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