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定要再回来一趟的。
两日后。
张辰走出十万大山,山峦阴影被抛在身后,前方是上千里的平原耕地,偶尔见穿插的乡镇,还有墨点儿似在灰黄大地上洒下的人影。
天大地大,惟余莽莽。
一人,一剑,一玉狮子,就在黄昏时的山峦之外,闯入正在经历王朝更迭和江湖动荡的世界。
······
崔宇已在武国长居三个月,但他并未住在城池之内,反而在荒原上另起一座府邸。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没人知道他做了那些谋划,就连安史山也只是见他每日都在府邸中每一寸雕琢刻画了神通术法。
“你有几成把握?”这是安史山在意的问题,“那人既然已经走出春陵郡,一定是已经得了恢复伤势的法门,一路徒步而来,显然是要做万全的准备,于气势正浓时跨过北荒。
我虽修行不如你们,却明白两个人倘若实力相近,气势愈浓者便占据先机。”
崔宇在门口的异兽石像上雕琢了最后一笔道法神术,他说:“将军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和张辰的实力并不相近,这是在北荒时已被证实的事情,他有仙神之名,如果不是观主献祭了半个唐国的名山大川做人间阵,就算大监司在他面前也毫无交手的可能。
幸好,如今我和他要比的,实则是看谁的伤势更重,谁又恢复更好。
那一日在春陵郡外的山脉见到他时,他已和不能修行的常人毫无差别,最后的那一剑之后更是强弩之末。
换做是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伤必死无疑,偏他性命无忧,而且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恢复一二。
所以,你问我究竟有几成的把握,在看到他之前,根本无从计算。
而且,倘若他的伤势尽去,我必死无疑。”
安史山看着他又开始在院墙上刻画道法符文,道:“当初观主能以人间阵令他自云雾跌落,你为何不效仿观主,也谋划一场这样的局?”
崔宇微微摇头,“我和观主不同,观主修行驳杂,其中以阵法为最,而我虽出自陨墨山,却精深道法,这两者本就不同。”
安史山再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像之前那样,索性寻一个地界儿藏起来,或者去往东海?哪怕他全盛时期,要在茫茫人海找到你,也未必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