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极清楚,暗道这实在是很潇洒的一件事。
“我以后也要这么潇洒。”朱重三心道。
······
只有陈戈活了下来。
当他随着那柄失去主人操控的飞剑自从云海坠落,斜斜刺入脚下山林,他的身体压断一节节树枝后终于落地,在短暂因为剧烈撞击而短暂昏厥后,终于缓缓醒来。
他睁开双目,随着光线进入视野,在昏厥之前所见的种种场面在脑海中不断反复。
那一柄不知从何处来的飞剑如虹光所构成的丝线,在好似天音的急速长啸中穿过了每一个人的身体,只是它似乎独独放过了自己。
陈戈本以为必死无疑,这么久以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力抵抗的绝望,他的眼前再次浮现那道人影,从始至终,他竟然连敌人的长相都不曾看得清楚,而不久前还在他面前以修行自傲的那些势力弃徒,在那个人随手扔出的长剑面前,竟连还手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陈戈缓缓起身,但这时他忽然微觉惊讶,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经历过刚刚的事情后,体内那些每每因大战或混乱就会壮大的元力,竟如小溪变大河,湍急不停,川流不息。
陈戈伸出双手,拳头落在三五步外需要两人环抱的大树上。
轰隆!
一声巨响,惊醒了许多正在沉睡的猛兽飞禽。
“所以,我只因为刚才的那场大战,就胜过过去造成一个府州的混乱吗?”陈戈抬头,脸庞在穿透树枝的阳光下有些恍惚,“是因为那个人的出手吗?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