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乎?”
张任一惊:“原来是大公子,敢问何事?”
刘循冷哼一声:“我爹有令,急唤你与麾下部众,一起返回成都!”
张任大急:“撤退?这是何故啊,我刚刚才围杀了刘备的二弟。”
“而且我若是带兵退了,这一路上的防线怎么办?”
“不退!万万不能退啊!”
他完全搞不明白刘璋到底怎么想的。
之前明明与他商量好了,自己沿途布防守卫成都。
可现在,却一声令下要他把所有防线全部撤下。
这不裤裆里拉二胡,净扯蛋吗?
见对方不肯走,刘循勃然大怒,厉声道: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不成?难道…你真有反意?”
“别忘了,你之所以能成为益州上将,皆是因为我爹支持你!”
张任虎躯一震,有些手足无措。
“大公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张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刘循却冷笑不止,大声喝道:“忠心?我为何看不到你半点忠心!”
“我只看到你违抗军令,有人在我爹耳边说,你拥兵自重准备谋反。”
“之前我还不信,但现在…我想我该回去禀报我爹了,所言是真啊!”
刘循勒转马头,准备回程。
张任急坏了,自己处心积虑为刘璋守门,沿途布防简直没有休息过一天。
后勤军事一把抓,累的跟个牛马一样。
如今却被人诬陷要谋反?
这踏马,冤的不行啊!
“大公子慢着!我跟你回去!”
“但沿途防线不能撤!否则刘备必当长驱直入,届时将无关可守啊!”
“你放屁!撤!必须撤!”
“尤其雒城的防御,你今天就得给我撤了,不然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忠心?”
“至于刘备自然有人处理,何须你操心?”
刘循言语坚定,目光冰寒。
雒城距离成都极近,乃是成都的咽喉。
如今怀疑张任造反,他岂能让人掐住脖子?
张任与泠苞的心,沉到了谷底。
泠苞着急道:“公义,主公身边必有小人献谗言,诬陷咱们啊!”
“咱们岂能撤走雒城兵马?此举,将导致门户空虚,无法御敌啊!”
张任长叹一口气:“这有什么办法,身为臣子当听命令!”
“主公昏庸,近小人远贤臣,乃是我等不幸,撤吧…”
泠苞咬牙切齿,犹豫片刻后,怒道:
“好!我撤!”
二人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这刘璋,简直就是个老糊涂了。
如果说刘备是烂泥巴扶不上墙,那么刘璋在他们眼里…
完全就是一滩浑水!
“等等…你别带兵回成都,你将一部分守兵撤去剑阁!”
“邓贤此刻就在剑门关,此关拥有天险,易守难攻。”
“即便成都失守…也能保我等家眷无恙,能成为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恶心死他们!”
泠苞一愣,有些迟疑:“可是主公那边…”
张任眼睛一眯:“那边我亲自去说,有什么责任我担着!”
“身为蜀中大将,此次防御总指挥,我不能让我麾下的兵都被刘备俘获。”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要为益州负责!”
张任拍了拍泠苞的肩膀,给了一个一切都交给你的眼神。
泠苞眼神凝重:“可若是…”
话没说完,张任便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头也不回开口道:“真到了那一步,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便死守剑阁,北上找苏丞相寻求帮助!”
“他…是我蜀地百姓的希望,是朝廷正统!”
“刘备,只是反贼。”
泠苞点了点头,骑上战马朝北面的剑门关奔去。
看着张任带兵离去,死尸群中的关羽重重松了口气…
“突然撤兵了?”
“莫非…蜀中出了变故?”
“还是说,这是大哥你与公台他们干的?”
正说话间,身后的黑暗中,也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呼喊。
“关将军!”
“云长!军师!”
“你们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吱个声,要是死了我就回去了?”
关羽果断应道:“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