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也能应付得了,那我就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让菱花、樱花给姐姐们送个信。”
湘君沉吟道:“我出走这件事基本算是应付过去了。接下来就查我家粮食去向问题。眼下我还真不知道哪家粮栈能与我配合。”
胡小妹拍了一下手掌道:“对了。你不提起粮食这件事,差一点被我给忘了。临行前,你家万恩叫我给你捎来一封信,还专门提起粮食这件事。”
湘君拆开书信,展开一看,上面除了问候之外,就是谈到去年粮食去向的问题。
湘君见丈夫如此聪明;如此关爱自己,嘴角噙笑,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菱花焦急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万恩到底出了什么好主意?”
湘君笑着道:“如果刘大柱子等人问起粮食销售到哪里?我们就说卖给了万花庄‘鸿源粮栈’。那家粮栈已经停业了,无处可查。如果需要的话,万恩就让人做一本假账,藏在此前的粮栈里。”
关丽萍推了湘君一把,逗道:“你嫁给我外甥,不亏吧?”
不等湘君答话,却听胡小妹道:“如果没有事,我这就走啦?”
湘君点头道:“走吧。告诉万恩不必牵挂。”
由于形势特殊,胡小妹一刻也不敢久留,便化作一道幽光飞走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只见关丽萍凝眉道:“万钧与我们彻底解下了仇怨,你说他会不会寻求刘大柱子等人的帮助?”
湘君叹道:“这里有好多事情都牵涉到万家,按理说是不会的。不过不代表刘大柱子等人去找万钧。这傻小子头脑简单,又在气头上,我真怕他胡诌八咧,乱说一气。刘大柱子、姚缺德一直在调查伏击刘二贵子的真相,倘若把万钧的话当成证据,就可以把我们抓走。”
关丽萍心里害怕,颤声问道:“如果对我们进行严刑逼供怎么办?”
菱花握住关丽萍的手,安慰道:“不要怕。如果他敢对我们滥用私刑,我就用法术对付他们。”
樱花也挥着拳头道:“对,怕他们干嘛!还有万钧。如果他敢对咱们贼咬一口。咱就让他入骨三分,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这边急于应对,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姚学德等人见万钧与湘君之间发生了矛盾,就想从万钧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见万钧骑着车子逃出了村外,就开着卡车跟了过去。
刚到细河东岸,忽听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万钧猛一回头,见刘大柱子正朝他招手,便推着车子走了过去。
刘大柱子问道:“万大画家,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万钧答道:“方才跟我媳妇干了一架。这帮犊子要打我,结果把我给吓蹽了。”
刘大柱子哈哈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害怕几个女人?”
万钧把手漫天一舞,一脸无奈地道:“这帮犊子都会功夫。那大嘴巴子,呱呱地扇呐,把我脑袋打得嗡嗡响,有点儿整不过她们!”
这时姚缺德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对万钧道:“听说你的画名扬天下,也请万大画家给我画一幅肖像画怎么样?”
万钧大嘴一咧,一笑道:“官府大人的吩咐,万钧怎敢不从。哪天画都行!”
姚学德鼓掌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们去兴隆镇,捎你一程呗!”
万钧寻思了一下,嘻嘻笑道:“那就多谢了。”
刘大柱子帮他把自行车放到卡车上,两个人上了车。汽车启动,朝兴隆镇驶去。
兴隆镇是乡公所所在地。万钧下车之后,推着车子想走。却听姚学德道:“大画家,眼看就到中午了,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大好,不如咱们喝顿酒,一起乐呵乐呵。”
万钧寻思了一下,一笑道:“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姚学德、刘大柱子把万钧带进一家酒馆。要了一个单间,点了一桌子酒菜,三个人就喝了起来。
姚学德是个善用心机之人,见这傻小子口无遮拦,无需去问,只要吹捧他几句,再套套话,也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于是两个人轮番敬酒,对他的画艺大大地夸赞了一番。
万钧向来虎了吧唧,又调皮捣蛋,整个万花庄没有一个人夸过他。今天得到官员的赞赏,立刻就找不到北了。
不等人家相问,就开始炫耀了起来:十六岁一个人如何干死了桑校长;万里走单行,如何独闯恶虎山;如何在胡家大院耍赖;如何逼迫湘君与他订婚……都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