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万恩不想透露更多的细节,只是简略地讲道:“不是我们妄起战事,而是刘翔奎逼迫我们掀起战事。
“既然我们无法拒绝,又无法躲避,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向官府多要一些武器和粮饷,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争端。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粉碎刘翔奎的阴谋,还能与西河门的武装并肩联合。万花庄与西河门水路畅通,可以在这水路互为援引。那时,要想打败刘翔奎,那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声音虽不大,却格外清晰有力。
万强点头道:“西河门确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盟友。如果与他们结盟,即使东瀛人真的大举入侵,我们也多了一道强有力的帮手。
“不过这个老修头可是一个宁死不屈的汉子,要想让他结盟,除非让他五体投地,不然的话……”摇头微笑,不在往下说了。
万恩笑道:“三哥,山人自有妙计,我保证会以和平方式征服西河门。”
众人不止一次目睹过万恩的绝世神威,虽然不知他心中之所想,但对着少年莫名的信任,当下都暗暗点头。
第二天一早,三位长老就去了县衙,以武器、粮饷不足为由,向徐忠信递交了一份拒绝书。
徐忠信一心想让这两股势力斗得两败俱伤,当即就答应给民团提供钢炮五门、炮弹一百发、机枪五挺,步枪五十条、子弹三千发、银圆一万块。
三位长老纷纷摇头,都说这场仗一定伤亡惨重,给这点东西不划算。
徐忠信急了,大声吼道:“你们觉得这是做买卖吗!再添一万块银圆,不出兵就强行征调!”
三位长老见徐忠信态度坚决,也就不再争取了。
五天后,海州府果然运来了好多枪支弹药和军用物资。清点完毕,直接交到民团的手中。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既然要出兵打仗,必然要选出一个称职的指挥官。当天晚上,就在团部里召开一次会议,打算推选出一个会领兵打仗的领袖。
姜录山自告奋勇,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姜某自幼学过兵法,摆兵布阵,逗引埋伏样样精通,为了打好这场大仗,今天只能毛遂自荐了。”
话音未落,场内嘘声一片。
只听马烈久哧哧笑道:“我说老姜啊,你就别‘荐’了,再贱就一文钱也不值了。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不管死多少人,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如果这也叫兵法的话,我大烈酒也能当指挥官了。”
姜录山羞臊难当,怒火如沸,青筋爆然,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恨不得要将马烈久撕碎一般。
马长老生怕将帅不和,便以叔叔的身份对马烈久喝道:“大烈酒,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姜族长道歉。”
马烈久连忙起身,给姜录行礼道:“马烈久乃山野村夫,不会说话,请姜族长多多原谅。”
姜录山瞪视马烈久半晌,紧握的双拳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经过大家伙的一致推荐,最终以“聪明智慧,独识大局,处变不惊,镇定斡旋,坚强表率,指挥若定”为由,让万恩来指挥这场战斗。
万恩推辞再三,终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也就成为这次特殊行动的总指挥。
虽是众人的推荐,但姜录山依然忿忿不服,在场地中间站了半晌,最后嘟囔了一句:“人情世故,竟搞一些小圈子。”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万长老见姜录山愤愤不服,便把万恩叫到了一旁,低声道:“近期姜录山与他堂兄接触频繁,担心有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万恩微微笑道:“长老不必担心。从眼下来看,姜录山还不至于叛变投敌,但他一定会鼓动与西河门开战。”
万长老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这一仗是一场硬仗,无论胜利与失败,都关系到万花庄的未来,希望你谨慎、谨慎、再谨慎!”
万恩行礼道:“晚辈明白!”
将士们都在积极备战,万恩也在暗中进行军事部署。
他料到刘翔奎、徐忠信等人会暗使阴谋,于是决定尽快出兵。当即传下密令,今天夜里装船,明天寅时出兵。
徐忠信生怕民团起兵造反,就以城内空虚为由,实行全城封禁,也就是把所有的家属都留在城中,来充当人质。
本来民团就没动起义之心,因此大家伙也就不以为意。
万花庄通往西河门最快捷的途径就是走水路,顺着清河而下,在转向西南,就能到达西河门的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