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圣女,更何况,阿月就要回来了吧。
“夜深了,好好休息,明日还得防着这位阴险狠辣的西陵太子。”
羽凰和吟幽不再言语,化作一蓝一青的流光钻入银镯空间。
另一边,月承泽黑沉着脸,浑身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回到自己房中,眼中满是狠厉。
“枭。”
话音未落,一道快如残影的影子划过,瞬间出现在月承泽面前,跪地。
“守着这道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一袭黑衣的枭离开了房,身影隐匿在黑夜之中,但那双冰冷的眼,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角落。
月承泽来到床前,伸手握住床侧的一截雕花,用力一按,整个床往旁边挪开,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空口狭小,只能容下一人通过。
月承泽掏出了一颗夜明珠,顺着台阶进入洞口,待他的身影全部没入,移开的床再次有了动静,挪回了原位。
夜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甬道。
少顷,月承泽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前面,脸上的怒意稍纵即逝。
“璃儿,我来看你了。”月承泽满眼温柔,情意十足。
眼前,一座圆台环绕,一名绯衣女子瘫坐在地,四周被小臂粗的铁链拴住,铁链上一串串符文萦绕。
若是君澜再次,定然识得这与困住云迹的符文一模一样。
绯衣女子一动不动,仿佛眼前无人一般。
见她无动于衷,月承泽习以为常,自三年前她被自己困在此处开始,她便如此了。
他知道,她听得见自己的话,只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罢了。
唯独提到那个她刚生产下的皇妹,她才有反应。
“璃儿,今日宫里来了位飞云宗弟子,她的身上,有皇妹的气息。”
皇妹,梓婳!
“梓婳怎么了?!月承泽,你若是敢动她,我死也拉着你垫背!”秦璃怒目而视。
见状,月承泽勾唇一笑,“果然,只有提到她,你才会理我。”
秦璃别开了头,不再言语,心中一阵苦笑。
她早就该明白的,三年来,他次次都是用梓婳让自己开口。
见她如此模样,月承泽怒上心头,大步上前,弯下腰,一把捏住她消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自己。
“秦璃,我究竟哪里比不上老头子,你宁愿委身给他,也不愿回头看我一眼。”
没错,这个唤作秦璃的女子,正是流邑族的圣女,阿月的亲娘,那个传闻中死在了生产之夜的宠妃。
当年她贪玩偷偷离开族中,遇上了西陵皇帝,那人虽比她年长许多,但不知为何,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他的珍惜,他的爱意,她亦沉溺其中。
殊不知,月承泽第一次见到她时便一见钟情,日思夜想,那份情愫越发深厚,执念也随之狠狠扎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步步筹谋,终于在她生产之夜,掩人耳目,如愿的带走了她。
那个得西陵皇帝独宠的宠妃香消玉殒,独属于自己的秦璃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月承泽面目狰狞,秦璃合上了眼。
“秦璃!”月承泽气急,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