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君澜只觉得有一团迷雾将自己罩住,她怎么也寻不到出路。
“你和月承泽怎么回事?”君澜话音一转。
西陵太子,手段狠厉,且与冰无尘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雪凛可不是是非不分之徒,更何况,他能化为人形,冰无尘功不可没。
如此纠缠下,雪凛又怎会与月承泽在一处?
“嗐!”雪凛手一挥,眼中满是不屑。
“我好歹是神兽,这么多年在西陵威信十足,月承泽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可不得使劲扒着我。”
“此人心思不纯,城府极深,行事狠辣,你可有助纣为虐?”
此言一出,雪凛吓得酒醒了一半,急忙开口辩解,“主人的教诲我可是刻进了骨髓里,又怎会做出那等事!”
“谁知道呢。”君澜还未开口,一道女音插了进来。
“羽凰呐,你可不能因为嫉妒我过得比较潇洒就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们好歹同生共死了数万万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那月承泽像供祖宗把你供着,瞧瞧这宫殿,美酒还有美人,你就从未插过手?”
羽凰蓦然想起初见冰家兄妹时,二人正被慕容凛追杀,而慕容凛,就是月承泽手中的刀。
雪凛被羽凰这话问得一脸糊涂,心中不由悲凉。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雪凛就是那等不辨是非之徒?!”
雪凛捂着胸口,痛心疾首,一双朦胧的眸子抬头望向羽凰,好不可怜。
对上那双受伤的眸子,羽凰心中哽塞。
这厮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伎俩,活像那些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还真有些,不忍心呢。
“我自然知晓你的为人,只是人心叵测,我是担心你被小人算计,无意中做下错事。”
羽凰语气软了几分。
见她不再咄咄逼人,雪凛情绪平复了下来,“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不用兜弯子,有什么话,直说。”
羽凰便将冰无尘兄妹被追杀之事悉数告知。
雪凛眉头紧皱,一本正色。
“此事我并不知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从不插手这些事,表面上月承泽供着我,实则却是西陵皇帝,毕竟这里是皇宫,月承泽只是太子。”
羽凰不再言语。
知道雪凛没被利用做出错事,她暗松了口气。
“不管是月承泽还是西陵皇帝,你们已经产生了因果。”君澜脸色凝重。
因果缠身,轻则修为寸步不进,重则会承受天罚,灰飞烟灭。
他们可是要杀回神域的,又岂能折在此处。
“主人不必担忧,他们供着我,我也用神兽的声望护了西陵这么多年的国运,因果已断。”
闻言,几人松了口气,气氛骤然轻松了起来。
“对了,神骨!”雪凛一拍脑袋,“主人,我体内存着一节神骨,你快些收回去吧。”
君澜抬头望了望恢宏的宫殿,思虑片刻后开口,“还是去城外吧。”
雪凛不明所以,但主人说去城外,那就去城外。
“事不宜迟,去城外!”话音未落,雪凛抬步就往外走。
“等等!”君澜叫住了雪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