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脑子呀。”
神逸看到马奕峰这个表现,憋住了想要狂笑的冲动,果然跟林丫头聊多了,歪门邪道的东西就能学到很多。
他听林文潇说过,人的大脑其实很简陋,储存记忆常常出错。
其一是容易存错位置,比如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储存到记录过去的脑区,和某些陈旧的感觉建立连接,于是乎,人会产生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场景我以前绝对在哪见过,好像梦到过,要不就是见到过,绝对的!”
其二是记忆会重构,我们记住的东西并不是当时发生的东西,而是经过想象归纳充足后构成的画面。一个人的样子回忆的次数太多就记不清本来的面目了,一件事的过程回忆得太多,就记不清本来的顺序了。笃定的事情问得太多,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有时这种现象通过某一诱因大面积引发,就会造成著名的“曼德拉效应”——即大众对历史的集体记忆与史实不符。
于是通过神逸无比笃定的表演,强烈的暗示一股脑糊进去,马奕峰的脑海里被塞入了根本不存在的事件,并认识了一个以前根本不认识的朋友。
“呀,我想起来了,对,是你,哎呀我咋想不起来你名字了。”
“你是不是傻呀,我叫神逸呀。”
“噢对对对,神总……不是,不对,你这个姓很少,我应该…记得……吧?”
“哦,那会我姓姜,神姓是后来改的。”神逸顺口把本名拿出来挡枪。
“哦对对对!这就对上了,姜逸,这下我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马奕峰说。
然而神逸一脸幽怨地说:“屁,我叫姜益喆。”
马奕峰挠挠头,讪笑着不好意思地道歉,神逸也不跟他计较,说:“罚你一杯。”
马奕峰乖乖喝了一杯,仿佛签字画押,想起了这个少年时的老友,虽然关于他的事,几乎一件也想不起来。
两人撸着串,闲话家常,唠了许多近来的事情和少年的事情,半真半假,半编半凑,神逸知道许多马奕峰年少时的轶事,都是以前喝酒时聊过的,他选择一些久远的事情,把自己插入其中,马奕峰什么也想不起来,经他一说,便一一都想了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旧友,真是意外之喜,喜得他恨不得把老婆徐晴叫来一起跟神逸喝一杯。
酒过三巡,马奕峰也放开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仗着酒胆吐真言:“老姜啊…神逸啊,不不不,要叫!神总!对,神总!你今天可给我出大气了!爽,真他妈爽!”
“哦?怎么说?”神逸一边撸串一边名字顾问。
“张炎隆那个傻叉,哎呀,那个傻叉,你是不知道这货有特么的多么不当人,活活甩给我干,钱钱不给我,功劳功劳是他的,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罪大恶极!去他妈的!你今天是狠狠的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啊,把那孙子问得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哈,让他在龙总面前丢了个大丑,真他妈爽。”
神逸特想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故意的你敢信”,因为这可不是老马一个人的仇怨,还有他自己的呢。
“你不知道啊,等你走了以后,那个傻叉,哈哈哈啊哈,被龙总叫到办公室里,劈头盖脸一顿骂,那骂得,输出了估计有二十分钟,反复骂,把那货骂成蔫茄子了都,要我说还是龙总人好,要是我直接借题发挥让他滚。”
“哦,他被骂了,那我就放心了。”神逸看马奕峰在兴头上,大大咧咧评价了而一句,然后忽然甩了个狠的,“对了老马,你的伏魔心经炼到什么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