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没做过多少坏事。
凌鹤毫不客气,将两个长老打灭,又将那三个弟子揪出聚在那大房子里:“你们的师父已死,幻日门已不复存在,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今后别再做了。只要改过自新,贫道便既往不咎。尔等若有心向道,就留在此处修行,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接你们。无心向道就各自回家,老老实实做个本分人。”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幻日门的三个弟子在那里不知所措。
经这么一折腾,耽搁了时间,就有更多散修找上他,均是说他胡乱动手不守江湖规矩,只顾一时痛快,不知影响深浅。其修为没有一个筑基以上的。
凌鹤道长便顺手扬了这所谓的江湖。他将找茬的一一问清楚,给黑恶势力做保护伞、做幕后黑手的,直接打灭。基于朋友义气找他要说法,没做过坏事的,打晕了账。
料理了五六个散修,凌鹤回到大学城时天虽然还没亮,但早鸟们也该起床了,他收拾收拾东西,推着自己的小车准备去小吃街摆摊。
说起来一开始,就是几个流氓要收他的保护费来着,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看到了这许多不愿看的东西。
修道讲究个财侣法的,财居第一,乃是因为不可或缺,修道是个烧钱的事儿,有钱未必能成事,没钱却万万成不了事。
所以仙门都得赚钱,赚仙门的钱,赚俗世的钱。炼丹卖药也好、经营公司也罢。总归要有足够的钱,才能收拢资源,推进修行。
只是住惯了象牙塔的凌鹤道长实在是想不到,竟有仙门如此自甘堕落,经营黑道,从百姓身上吸血,强取豪夺压榨资源。
他是高门大派的掌门,不懂创业艰难,不知道资本的原始积累本就血腥残酷。却熟读圣贤书,颇有些狂狷气节,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修道人能够修到欺压良民上去,自命不凡道心不正,则行不能远,修不能久。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却有这么多人这么干。
凌鹤的心思有些沉重,开张之前他热热锅,给自己做了个杂粮煎饼,坐在个三脚铁凳上啃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总觉得不好吃,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应月蓉来得很早,凌鹤见她过来,抄着铁铲左右开弓,杂粮煎饼,煎饼果子,各做了四个,动作有条不紊,疾而不乱。
将早点一一装好递给应月蓉时,应月蓉却笑了:“师兄这是读心有成,我不说话也知道我要给同学带饭?”
凌鹤有些不好意思,报以羞赧一笑。
应月蓉四下看看,早餐摊基本都没有开,小吃街里也没什么人,于是随口道:“师兄有心事?”
凌鹤意外地看着她,应月蓉却嫣然一笑:“我可不会什么读心术,你都写在脸上了,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
凌鹤哀叹一口气,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他如何一路杀过去,将黑恶分子杀了个鸡犬不留。
应月蓉有些意外地看着凌鹤道长:“没想到师兄还有如此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一面,我印象里,你总是和和气气,凡事与人留一线。”
凌赫摆手道:“不是十恶不赦,自然能留一线,如今你我身在局中,感受过了这些人的恶,还留着他们做什么?等他们老了,给儿孙辈吹嘘英雄事迹吗?”
应月蓉笑道:“这话却有点耳熟。”
凌鹤说:“这是师妹当年说的,我都一一记着。哎……不说这个,我只是想不通修道人何以要干那般勾当,虽然只是一些筑基修士,我手到擒来。可若是与我旗鼓相当的人也这么干,又该如何?”
应月蓉听着,那淡雅的脸上也泛过一缕浅浅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