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哎……你们就再去西医那看看。”
“可我们就是从西医那儿过来的,不能来回折腾孩子呀。”体育系辅导员也开始感觉被踢皮球了,有些焦急。
“那这样,我打个电话,你们等一下。”老大夫说到这里当众拿出手机打电话,听得在场诸位一愣一愣的。
大夫介绍病情的部分,大家听得一知半解,但对对方的称呼,实在是让人跌碎眼镜,因为他将对方称为道长,说了有五六分钟功夫,才把电话挂掉。
“我刚才联系的人呢,是个道医,从小上山,一边修道一边学医的那种,应该和小伙子这个状况比较对口,他是全真派的。”
“电视里演的那个全真派?全真七子?丘处机?王重阳?”体育系辅导员脱口而出,感觉世界很魔幻。
老大夫点点头:“对,现在全真派和正一派的道士最多了,名门大派也比较靠得住。”
林文潇在旁边听着,心中暗暗有点紧张兴奋,期待着会不会见到一粟道长,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一粟道长是永乐宫的,属于全真派一脉,上催眠课的时候聊过,全真的意思是“三教圆融,识心见性,独全齐真”,如果是一粟道长过来就太好了,那简直不要太对口。
而且她还没当面感谢过一粟道长的救命之恩呢。
过了一会,老中医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聊着,先是蹙眉,然后眉头舒展,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挂掉电话,他像辅导员解释说:“刚才王道长回电话过来,说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办,但是他帮忙联系了个前辈,说前辈这段时间刚好在附近租住,应该一会就能到。”
辅导员们觉得剧情越发玄幻了,从西医到中医,从中医到道医,还是全真派的道医,又从道医到前辈,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看病了?
要不是想到这会儿去西医的医院也是被踢皮球,他们简直忍不下去。
不多时,中医医院的走廊上来了一对中年男女,两个人都是形貌俊美,看上去四五十岁年纪,任哪个也不像是王道长口中的前辈,但偏偏那个男士穿了一身皂色阴阳袍,显然是半夜忙着赶过来,连道髻都没挽一个,扎着小辫就来了。
女的那个穿着浅蓝色羽绒服,虽然眉眼间有明显老态,但眉眼动人,感觉去演个中年白素贞问题也不算大。
“夜班诊室,就这一间,敢问是范大夫吗?”那中年道士过来后发问。
“对,我是范元龙,您是凌道长?”老大夫立刻迎上去。
中年道士行了个礼:“失敬失敬,贫道正是姓凌,敢问,床上躺的少年就是病人吗?”
来人正是凌鹤道长和应月蓉,话说凌鹤道长接到道友的电话,他慈悲为怀,穿着皮衣牛仔裤就要来救人,结果被应月蓉叫住。
应月蓉说:“师兄怎么糊涂了,你这面貌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穿着皮衣去充道医,你有真本事没错,可谁会不把你当骗子。”
“啊,对对对。还是师妹想得周到,那可怎么办呢?”凌鹤忙问。
应月蓉说:“你把道袍换上,我给你化个妆。”说完她就去调易容水去了。
凌鹤换好衣服,应月蓉在他头上扎了几针,又用易容的化妆液抹了几下,凌鹤的年龄看上去一下暴涨30岁。
“师妹真是好手段,厉害厉害,那你在家休息,愚兄去去就来。”凌鹤赞了一声,就要起身。
“师兄等我一下,我都快要闲死了,陪你一起去看看。”说着她给自己也来了几针,应月蓉对自己下手更狠,连面部轮廓都发生了改变,再在脸上涂涂抹抹,谁又能认出这是合欢宗的宗主,哪怕是萧红燕当面,只要应月蓉不承认,她也不敢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