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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今夜就死?”凌鹤一惊。
应月蓉捻起手指搓了一下,仿佛正在捻灭一条一文不值的性命,说:“合欢宗的祝咒术,无声无息杀个人有何难?这种恶徒,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者的血,不杀他,留着他老了给人讲他的英雄事迹不成?”
凌鹤一拍桌子:“杀得好!哈哈,杀得好,师妹做事真痛快!舒服,师兄敬你一杯。”
说着他端起酒杯站起身,弯腰一礼,满饮而下。
应月蓉也笑吟吟向他举杯。
两年光阴,凡此种种,应月蓉始终若即若离,凌鹤要渡化凡劫,她便不过多插手,由他在红尘里痛苦打滚煎熬。可每每当凌鹤穷途末路混不下去时、危机难解时、要种下有伤道途的因果时,那一袭月白色长裙便不期而至,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是年除夕,家家团聚,凌鹤形单影只,却从冰箱里取出两人份的食材,做了一桌佳肴,又看着电视揉面,准备晚上的饺子,期待着佳人登门。
两人并无事先约定,应月蓉却果然没让他一个人过节,去年宗中有要事缠身,让凌鹤空等了一场,他虽没说什么,应月蓉自己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应月蓉正午而至,凌鹤喜出望外。
还是这间小屋,凌老师刚把面揉得光滑圆润,手上糊着一层薄薄的白痂,打开门扉,就看见应宗主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羽绒服,围着围巾,提着饮料和零食站在门口。
除夕日天寒地冻,大街小巷行人稀少,人不在团聚,就在商场。
红尘里一派喜气洋洋,凌老师租住的老破小区里,也能听到远处超市放的新年歌曲:“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凌老师将应宗主请入门,跑去给面盆盖上一张白布醒着,自己便去洗手。
应月蓉脱掉厚重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和牛仔长裤,将身材线条勾勒得清晰动人。
她看凌鹤熟练的样子,嫣然笑道:“凌鹤小道长如今也是十足的红尘里人了,进境不错啊。”
凌鹤腼腆的一笑,没有作答,擦干了手出来,又接过她的羽绒服和围巾,拿去里屋挂起来,然后便请应月蓉入座。
斟满两杯酒,凌鹤举杯敬应月蓉说:“新年将至,这一杯敬应宗主,感谢宗主两年来护道之恩。愚兄先干为敬。”
应月蓉也笑着陪了一杯酒,只说:“师兄客气了。”
席间两人聊得热络,凌鹤说饺子馅都拌好了,央求应月蓉能否留下陪他守岁,应月蓉也不矫情,她这两年都以凌鹤为主,除非宗中实在有要事缠身,否则虽不在凌鹤眼前时常晃荡,却多数时候都在暗中守着,或为他奔走。既然凌鹤开口请她留下,她自然无有不应。
见她应下,凌鹤道人高兴得像个孩子,在自己两条大腿上拍个不停,甚至跑到隔壁房间里跳了两下以示开心。
应月蓉笑道:“师兄这样,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没有没有,是愚兄受宠若惊,哎呀真是太高兴了,来来来,再喝一杯。”聊着喝着,酒酣耳热,凌鹤突然发了文人性情,摇摇晃晃,大声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来师妹,喝酒,喝酒!”
应月蓉听他这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念得有几分应景,想了片刻,才感慨道:“原来这首诗里是没有下雪的呀,亏我从小就觉得是漫天飞雪的画面呢。”
她本想赞先人诗文精妙,能从未景中见景,从平凡中见不凡,却看到凌鹤摇摇晃晃,一张玉面喝成了血玉,眨巴着一双星目,突然抓住她的手。
他热切问道:“师妹喜欢下雪?”
应月蓉被他突然抓着手,感受着他掌心热力,不自觉几分娇羞借着酒力泛上面颊。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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