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更是第一遭。
如今在众人面前实践,虽然她自认成竹在胸,实则仍是印证所学,实践出真知。而当众授课,也本就是一个温故而知新的过程,祝咒术在不知不觉间潜滋暗长,把她推向了突破的临界点,不自觉间迈出那最后一步。
可这一步着实迈的不是时候。
应月蓉虽惊却不乱,思量了片刻,拿起手机给徒弟马奕峰发信息,要他得空了来师父住处一叙。
按说最好的援手应是萧红燕,但她和萧红燕这段时间比过去交往密切不少,在有心人眼中是清清楚楚的事情,难保萧红燕的手机有没有被人窃听监视,而马奕峰的好处是,足够新。
马奕峰正与弟子传功切磋,众弟子刚才都看了那一出手术,原以为师父怎么着也得休息上个三五七天的,没想到这才不到一顿饭功夫,就跑来活蹦乱跳教打拳了,一时间一个个都学习精神上脑,对马奕峰教的什么挪云手兴致一般,主要是想学宗主的那一手针灸术。
“你们这帮家伙,是不是网文看多了,都想当歪嘴战神?”马奕峰一语道破,一群大帅比纷纷比了个歪嘴表示师父说得对。
“别想了,我不会。”马奕峰说的很是光棍。
众弟子表示师父您怎么能不会呢,在这种重要的地方掉链子也太不合适了吧。
马奕峰说:“合欢道法你们人手一本,你们师祖施展的医术在祝咒术篇里,但是我提醒你们,中医是要下一辈子苦功的事情,半路出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学不出来的。而且医者仁心,这份仁心就要你们吃常人吃不下的苦,以济世为怀,这些事情嘴上说着容易,落在生活的现实里就是贫穷、困顿、默默无闻、被人轻视、把治好病人当做唯一的慰藉,一般人吃不了这个苦的。”
马奕峰一席话把众人的兴致说去一半,但反倒也有人不服输起来,下决心要把这祝咒术学出来。
说话间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说:“你们师祖喊我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自己练着,不要荒废光阴,拳脚功夫练出来也不比祝咒术差的,而且你们要知道,你们进的是合欢宗,是仙门,不是武校,我教你们的东西,是能让你们成仙成圣、脱胎换骨的。可不是什么广播体操。”
“对!师父教育的对~然后您就胆结石了。”一个姓黄的弟子嘴贱道。
马奕峰听了有点生气,给他使了一个你等着瞧的手势,转身走人了。
这个叫黄杨松的弟子脖子一缩,有点不淡定,本来想着阴阳怪气怼着玩一下,师父要么笨口笨舌的解释一番,要么气急败坏回怼,有什么事当场就解决了,万没想到师父给他来了个秋后算账就走人了,这是要让人自己吓自己嘛?
看着其他师兄弟们投来幸灾乐祸的同情眼神,他更不开心了。
见到徒弟,应月蓉将他引进门来,随意寒暄了数语,说是要送他一包茶叶让他带回去,实则是拉他在屋里笔谈。
应月蓉开门见山说出自己化凡劫已至,修为已失。
马奕峰吓了一大跳,他修为距离化神还远得很,对这化凡劫毫无所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顿时忧心忡忡。然而在那之前,当务之急是保证师父的安全,合欢宗中暗流涌动这事,他是知道的。
“我不能走。”应月蓉用茶水在桌上写道,“但有事情要拜托你来办。”
马奕峰顿觉被一种崇高的使命感所包围,立刻用手指蘸了茶水,写:“师父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