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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即将降临,安如风又开始饿了,把笔一撂哼哼唧唧说要去吃饭,安蓝雁则是觉得原本罚在藏书阁抄书的人没有许可是不能擅自去膳香堂的。
但他知道此次安伽臣是默许,因为安蓝雁和安柏烛年纪小,写字慢,若真熬到写完时大概也饿坏了,所以他中午才敢带他们去吃饭,只是….频繁的走动似乎也不太好。
于是他对他们道:“在这等我,我去打包回来。”
安柏烛伸了个懒腰,脆生生道:“谢谢二师兄!”
安如风下巴抵在书案,不太有精神的咧嘴冲他笑,“二师兄就是我亲哥。”
“要不认我当亲哥?”清朗的少年声传来。
“大师兄?!”
安灼元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排排坐的三个小孩,都蔫巴巴的,特别中间平日里特皮那个。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忍俊不禁,他们都长得白白净净的,这么望过去就像三个雪白的奶团子,一只比一只小。
他忍了忍还是没压住上扬的唇角,放下重重的红木食盒,“来吃饭吧,别写了。”
这时的安如风跟安灼元接触得不多,平时指导他的都是安蓝雁,人家大师兄太忙了,一天见不到他几次面。
不过他半点没觉得生疏,笑着打趣道:“师尊若是知道了,明天会不会是咱们四个一起罚抄啊?”
安蓝雁看他一眼,蹙起眉,“如风。”
“无妨。”安灼元一笑,“师尊原话,你们吃完饭可以回去了,无需再抄。”
“真的?!”安如风瞪大眼睛,在嘴里的菜也忘了嚼。
“哇唔!”安柏烛欢呼鼓掌,“终于可以睡好觉了!”
安灼元弯腰一手将她抱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另一只手去戳安如风的脑门,“好好当个称职的师兄,别带坏了小师妹。”
安如风摸摸被他戳过的地方,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实我很靠谱的,就是除了桃子这事嘿嘿,保证没有下次了。”
春去秋来冬又至。
这一年安柏烛十一岁,安如风十四岁,安蓝雁十六岁,安灼元二十岁。
这是安蓝雁来到云颠派的第六年,也是他家破人亡的第六年,他失眠的状况有所改善,但仍是常常睡不好觉。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又恰巧这一年的云颠派收入不容乐观,民间的邪祟似乎都躲起来了,没人受邪物的侵扰也就没人飞鸽传书给他们,闲得清净,但也是真穷了,炭火的量都减少了十分之三。
夜里睡觉唯有穿厚实些。
安如风翻来覆去,仍是觉得冷,他的玄元真火已经炼成但是,若要夜夜都用,委实耗灵力。
他试图将自己裹得再紧些,可寒意无孔不入,那些无法忽略的冷正透过床板、被衾、衣物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背脊,冻得他逐渐手脚冰凉,怎么捂也不暖和。
他烦躁的一骨碌爬起,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带上被褥和方枕。
房间已经熄了火,安蓝雁还未入睡,他睡不着,每到冬天他都会想起那个令他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夜晚。
凄冷哀嚎的寒风仿佛是季家人无助慌乱的哭声,白天尚有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可到了晚上,当一切都安静沉睡下来,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他越在意什么越会注意到什么,即便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他还是能听到正在哭泣的风。
他闭着眼,长长的眼睫脆弱不安的颤动着,心很疼。
“叩叩叩———”
安蓝雁睁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叩叩叩———”
这次听得真切,他穿上披风,走去开门。
….就见安如风跺着脚冷得发抖拖家带口的站在门口。
安蓝雁愣了愣,“你…”
“对不起啊二师兄,吵你睡觉了,好冷好冷…快进去快进去。”他抱着被褥方枕走进去,带上门,隔绝了冰天雪地。
安蓝雁去点了蜡烛,回头就见安如风打了个喷嚏。
他解下披风披到他肩上,又接过他怀里的东西。
“冷得睡不着?”他问,声音还很清明。
“是啊,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想来跟我的好师兄挤一晚上,你不介意吧?”
安如风裹紧了他的披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烛光映在他眼里,似两枚金色的繁星,“绝对不是有意吵你睡觉的。”
“过来吧,我还没睡。”安蓝雁把他的被褥铺好,指尖将褶皱抹平,又将方枕放在里侧,朝他招招手。
安如风立刻兴高采烈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就要往被窝里钻。
“披风。”安蓝雁道。
“哦哦,忘了。”
安蓝雁替他解开系带,披风又被挂到了架子上。
灯被吹灭,床上人还没睡。
“二师兄的被窝好香呀,又暖和又香。”安如风游鱼似的在并不大的空间里钻来钻去。
安蓝雁躺得平整,伸出一条胳膊按住在被褥下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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