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将她打入地牢,现在这两人的关系也是十分微妙,谁也不搭理谁。
平日里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所以说他临时起了兴致,想调戏调戏下属…她是不信的。
至于上次仙绽池,她就权当他发疯吧,毕竟他看着也不大正常….除了一张脸赏心悦目,其余的,可怕的很!
经过几秒钟的惊吓与迷茫后,她不禁思考起来,魔神大人在等啥?又为何要摆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很快就有了答案。
大殿门被打开,魔兵带着安柏烛前来。
圈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陆清晏将她往怀里带近了些,另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挑衅似的朝下面的人儿挑了挑眉。
女魔使:!!!!
魔神大人你锢得我好疼!!!您的手是蟹钳吗!!
她十分难受,喂葡萄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头偏了几寸,眼睛也朝下面看去。
…..就见前魔神大人白着一张脸,怔怔的望着他们。
她内心顿时一口老血吐了三尺高,女人的反应就是如此之快,原来她是被魔神大人他老人家抓来当工具人的可怜虫!怎么你们赌气还得带上她吗!她也要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吗!
她很想解释,两条眉毛拧成蜈蚣,但那只爪子牢牢扣着她,迫于淫威她只能木僵着脸呆坐。
祈祷上帝安柏烛不要找她麻烦,她无辜。
“你说的要紧之事,是什么?”拢在袖内的手收紧,微微发颤,魔兵突然来报说魔神大人有要紧之事要与她商量,她以为他的魔血发作,心急火燎的赶来,却看到这一幕?
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女魔使依偎在他怀里恰到好处的小鸟依人,竟是扎目的和谐美好。
喉咙又隐隐作痛,她强忍着泪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噢,也没什么,就是近来天气又凉了,西殿的炭火不足需要你再去安排购置些。”他睨着她,口气随意,随即压低了声,凑到怀里的女魔使耳边凉凉的道:“本神让你停了?继续喂。”
卧槽好可怕!
大人下命令了,她只能机械的又一次重复动作。
“魔神大人这是,”她咬着唇瓣,竭力遏制住心痛,蓦地轻笑一声,“闲得无事来消遣我了?”
女魔使手一顿,继而又喂了他一颗。
这声魔神大人讥诮讽刺意味十足,她不由看了眼安柏烛,她也真是….
不怕死啊!!!
“打点幽冥殿的人不一直是你么?怎么就消遣你了。”他指尖流连过女魔使的脸颊,轻佻的扬了扬唇。
女魔使:….让我死。
敢情这是把她当管家了?…
她甚至笑了笑,作揖道:“魔神大人另外安排人吧,如今您才是北方魔神,也该打理幽冥殿事务了,我一个外人不方便干涉这些。”
环在腰间的手骤然用力,女魔使差点窒息,却被他的表情吓到。
阴沉森寒,与方才的言笑晏晏大相径庭,着实骇人。
“你这是责备本神一点小事都要劳烦你是吧。”他拂了拂袖子,心里愈发不悦,表情冰冷,“这会记得自己是外人了?如何还在这待着?”
他像是下逐客令,话一出口自己都凝滞了,其实他只是想说,你要是不想见我,厌恶我,对我失望,不再爱现在的我,又何必与我待在一个屋檐下?
或者直接点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可是这些在他看来卑微可怜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只能眼带轻蔑刻薄寡情的用一种分外刺耳的方式表达出来,尽管他也不想。
安柏烛脸一白,风清云淡眨去泪意,点头道:“好啊,忙活了好些年,也该放手休息了,我这就回去,也免得魔神大人心里总是不安,怕我就觊觎着魔神位。”
回去什么回去?!
陆清晏越听脸越黑,恶狠狠嚼着葡萄,抬起凤眸看她,倏然心里一顿,她语气满不在乎,眼眶却泛着红,眼中的难过那么明显,嘴角不住往两边沉,唇瓣小幅度的轻颤。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无所谓的姿态。
其实安柏烛掩饰得极好,常人定是判断不出她真实的所思所想,他所看到是这些细微神态的无限放大版,不知怎的,他就是看到了看清楚了此刻真实的她。
怀里的人变得烫手,变得沉重,嘴里的葡萄是苦的,那些汁液滑入他的喉咙,苦得他心尖发颤,他忽然很后悔,前所未有的后悔,竟想些拙劣的法子想让她吃醋、生气。
他猛的推开怀里的女魔使,站起来,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深邃的炙热眼眸里潜藏的,尽是翻卷不休的痴狂与晦暗情感,一步步下台阶,朝她走去。
再次措不及防且摔得屁股疼的女魔使:….我他妈就不该来这当差!!辞职!必须辞职!!!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女魔使快速爬起,趁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