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伏,暖光为其撒了一层暧昧色彩,又有一分不可言说的诱人味道。
若是穿上黑衣武服,劲瘦腰身被金纹腰带一束,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身姿修长,宽肩窄腰,唇角挂着散漫的笑,只觉这少年走在路上都是一道令人挪不开眼的风景线。
她定了定心神,将他扶好倚在床头,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分外郑重的对他说:“我是为你疗伤,绝无占你便宜之意。”
说罢又想到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禁又道:“不对,吃亏的应当是我啊!”
那人双眼紧闭,漆黑的眼睫在鼻梁上洒了一层细碎的阴影,呼吸平和,模样很是安宁。
她无声看了他一会,叹气,“谁占谁便宜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
细白的玉指轻扯胸前外衫带子,果断脱去,接下来是腰间束带,素色里衣,也一一被她褪下,屋里点了暖香,门窗紧闭,一点都不冷,可她还是下意识抱住了自己,这感觉过于怪异,她忍了忍羞耻,咂咂嘴,告诉自己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没看见…..仍是不大自在。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
白中泛粉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双丘被她的凝脂白玉般的手半遮掩着,腰肢柔软纤细。
她猛的抬头,视死如归般抱了上去,肌肤相贴的感觉她形容不出来,一阵细小电流却悄悄从尾椎往上攀升,引起令人脸红心跳的酥麻感。
她摒弃杂念,闭上眼睛,运起双层灵力为他降温疗伤。
三天一次,岁月从指缝间溜走,春去秋来,日升月落。
当她再一次为陆清晏疗完伤,穿好衣裳走到幽冥幻阁的窗户前轻轻推开,已经是陆清晏昏迷的第一百年了。
漫天纷飞的大雪裹挟阵阵寒风袭卷进来,雪白的狐毛大氅里伸出一只柔软苍白的手,几片晶莹的雪花落到她的指尖,安柏烛静静望着窗外,散落的碎发被风吹拂着,她轻声道:“阿晏,又下雪了。”
这一百年里,人间发生了几起大事,好在都是可喜可贺的乐事,最为轰动的事件之一便与修真界有关,云颠派又有一位修士达到元婴期,并且在灵石采集大赛中单枪匹马而入,最终一人大获全胜。
此人正是安如风。
听到消息的安柏烛忍不住勾起唇角,她都能想象到安如风抱着一堆珍稀灵石仰天狂笑的滑稽模样,三师兄,发财了啊。
“大人!大人!”
门外传来惊惶的声音,魔使扑通跪下。
“两大荒境魔君打上来了!事发突然,兄弟们被打个措不及防,现在外面一团遭乱!请大人…”
房门倏然被打开,安柏烛冷声道:“走!”
风雪漫卷,冷风阵阵,透着苍白的阳光穿过树影洒下淡淡光辉,即便有些许日光,这里依旧是冰寒入骨。
她一赶到,便见荒境北魔君掐着一个魔使的脖子举到半空,然后狠狠的甩到一旁的石壁上。
四周惨叫声不绝于耳,幽冥殿的一物一景,早被毁坏得七七八八。
“住手!”
花戎剑光一闪,眨眼间她已执剑出现在他面前,安柏烛面容肃冷,皓腕一转,剑尖直逼他的喉咙!
荒境北魔君连连后退好几步,凌厉的剑风令他微微眯起了眼,脚下被他划出一道长而深的鸿沟,很快又被大雪填平。
这一招令他有了几分意外,他想,噢,原来这人界凡修也不是那么弱,魔神印认她,也并非全是情急之下的无脑之选。
面前的女子左手握着剑柄,身形娇小纤细,白衣胜雪,狐毛大氅上绣着几朵金色山茶花,颈间一圈毛茸茸的兜边衬得脸愈发小巧精致,一双似水杏眸透着冷静与镇定,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清冷气息。
高大的荒境北魔君睨了她片刻,哧笑一声,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瘦弱的人类姑娘,能成什么大器?
魔人不喜欢人界装模作样先礼后兵的客套做法,当然除了爱阴阳调调的单炎继。
“你就是幽冥殿如今的主人是吧?”他向前踱了几步,确认问道。
另一位南魔君亦飞身过来,他将染血的剑插入雪地中,一手搭在剑柄上,抖抖靴子,浓墨的眉毛扬了扬,单刀直入,“我们可没什么耐心,魔神印交出来,你这条小命我们可以放过。”
魔使与魔兵捂着伤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后默默站好。
皑皑白雪上点点血迹煞是显眼,安柏烛垂眸扫了一眼,仰头哂笑道:“二位魔君不但无故闯我幽冥殿,还口出狂言,真是好不讲道理。”
“幽冥殿何时成你的了?魔神印不还认那死人么?你算什么东西?”南魔君不屑道:“依本君看,魔神印压根就是坏了,它就算要认主人,也该是认我们才是!”
安柏烛被那“死人”二字刺到,面色骤冷,“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好好的荒境不待跑我这撒野!还认你们,笑话!”
“和这娘们废话个啥?!抢过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