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气,得静养才是。”
“身孕?!”
陆蔓笙和安柏烛齐齐惊呼,安柏烛脑子转过弯,陆..陆清晏是这时怀上的?陆清晏现在在她的肚子里!
“是啊,有一个多月啦。”
陆蔓笙两眼失神,久久不语,她当然信他,他既能让自己的伤一瞬愈合,这点脉象,大概也不会看错。
“姑娘?”
“我知道了。”陆蔓笙站起来,男人也直起了身子。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看了看天,“啊”了一声,唇边染上几许清浅笑意,“又至黄昏,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姑娘。”
男人来去如风,轻飘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背影透着轻快。陆蔓笙情不自禁摸了摸小腹,痛苦的闭上了眼。
“孩子,我这半生已是不幸。”
“所以,我不能让你也这样,娘要给你一个家。”
她喃喃:“我…我认了。”
安柏烛听在耳里,不是滋味。
她从医馆出来,手里多了张单子,那是大夫开的单,是她有孕的证据。
她回了石府,第一个找的便是石谦,前几天突然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变卖到青楼,她当然知道是张芝贤有意而为。
可现在,她不得不这么做,在外面她毫无生存余地,青楼那边的人还在追她,她不想死,她更不想腹中孩儿死。
她跪在石谦面前,张芝贤正好不在他身边。
石谦一见是她,倏地眼前一亮,双手将她扶起,“笙儿这几日在哪呀,让本少爷找得好辛苦…都是张芝贤不好!”
她垂了眼睫,努力克制发抖的身体与不住的排斥感,只把单子拿出来,交到他手中。
“奴婢怀孕了。”
“嗯??”
他接过单子,上下扫了两眼,又惊喜的看着她,竟是高兴得眉飞色舞,“我、我的?!”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笙儿!本少爷最爱你你了,这就娶你回家!!我看那妒妇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本少爷纳妾!”他抱住陆蔓笙,啵啵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抱着她转圈圈。
却没看到陆蔓笙忍辱负重的表情。
嫁给一个酗酒强迫过自己的男人,得是下定了多少决心?安柏烛想想便是心颤,她多想把那双抱着陆蔓笙的狗爪打断!
张芝贤听到这事,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丫鬟掐着她的人中,“夫人振作些呀!!”
张芝贤拨开她的手,一双眼几乎瞪穿,“这些没用的东西竟然看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她在房间里来回打转,急得要哭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相公更是疼爱她了,我可怎么办呀!”
“夫人别着急,奴婢这还有一计….”
她们说了什么安柏烛并不能听清,只能为陆蔓笙捏了把汗,心道她为陆清晏,确实付出了太多。
下午石谦回到府中,张芝贤便急急迎了上来,“相公,相公,奴家有家要同你讲呐!”
她是张府送来与石府交好的产物,他的婚姻是牺牲品,石谦不喜欢她,却只能以礼相待,因此她赶陆蔓笙出去那次他明明气得要死却只能干忍着,背地里偷偷寻她的消息。
……看到这张脸就烦得不行,石谦急着去见陆蔓笙,此刻又不得不按捺住性子,假笑道:“夫人何事?”
张芝贤拉着他进屋子,故作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妹妹她离府的几日里,有人言在醉仙楼附近见过她…相公你看,这前脚刚有人见过她,后脚她就怀了孕,你说,这会不会是…”
“放肆!”
张芝贤吓得跪倒在地,“相公!”
安柏烛以为他会因此番话而起疑心,二话不说便要去寻陆蔓笙问个清楚,没成想他竟是勃然大怒,指着她道:
“医单上写了笙儿早在一个月前有了身孕,她被你赶走不过几天,前后日子半点对不上,你当本少爷傻子?”
“也!也有可能医单是错的…”
“呵。”石谦踱到她面前,他真被气得不轻,这下竟不管多年来维持的夫妻表面平和。
“你的意思是笙儿将医单造假骗本少爷啰?你还要欺负她到几时!笙儿是个好姑娘,她绝不会骗本少爷,倒是你,满口胡言乱语张口便是污蔑她的话!”
他俯下身子,两指拢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拉近,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因为我喜欢笙儿你心里不舒服,这才寻个理由将她赶走的,本少爷对你的忍耐很有限度,你最好安分做人。”
张芝贤如坠冰窖,脸色惨白,吓得不清,哆嗦着,“相公..”
“别喊我。”
石谦直起身子,整了整衣襟,一扫往日冷淡而客气的做派,竟是嘲弄的扯扯唇角。
“你该明白我们之间没有爱,原本也不该成亲,你是我表面的妻,我敬你、对你好,你要什么金珠银钗我没满足过你?所以,别再得寸进尺了,本少爷不允许你说笙儿坏话。”